後面跟著一輛保時捷,前面有司機,一看就是田真越開過來的。
宓玉實在是想做點事情,所以打算幫蕭鄖先把箱子提到老師的車上去。
如是想著,他伸手夠了一下蕭鄖的手指。
剛掰開蕭鄖的手指,他突然被史悅青推了一把。
還伴著很針對性的質問:“你要幹什麼!”
因為沒有防備,他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到一顆石子上,所以重重地跌坐進了草叢裡。
宓玉感覺鼻子一酸,腎上腺素突然飆升起來,站起來就要去捉史悅青。
他剛有那個勢頭,立即在臉上捱了一拳。這一拳讓他徹底冷靜下來。
偏著臉愣在了遠處。
蕭鄖甩了甩手。
“蕭鄖!”老師厲聲訓斥了一聲。
蕭鄖抬著手指著宓玉:“她說得有錯嗎?你是想當著我的面就打她嗎?”
宓玉苦笑了一聲:“我剛才是想幫你搬箱子。”
“搬箱子?”史悅青伶牙俐齒地反擊:“你有那好心嗎?”
“你剛才說是想悄悄掰斷了蕭鄖的手指我倒是更信!”史悅青要不是被蕭鄖護在身後,依著她的潑辣脾氣就要過來扇他一巴掌了。
宓玉咬著牙攥了攥拳頭,蕭鄖又護著史悅青往後退了一點。
老師一定也對宓玉愛打人的事跡有所耳聞,所以小心翼翼地當和事佬:“你弟弟他不是愛打架的人。”
“老師,您不用跟他說這些。”史悅青接著說:“他剛才肯定沒安好心,您不知道前段時間他剛騙了蕭鄖的錢,現在都不再提了。”
“什麼錢?”鬱迎雲問。
“蕭鄖這件事你就自己扛著嗎?憑什麼?”
那錢數額不少,如果蕭鄖真的要按照詐騙告他,得讓他進去蹲一蹲。
宓玉登時氣憤的勁頭就消散了。
只剩下發著抖看著蕭鄖。
幸而蕭鄖沒有將他弄進去的意思,這件事也不願意提。
他又攔了一把史悅青讓她別再說話,轉而對鬱迎雲說:“媽,您又不是不知道,史悅青她看不得我受一點委屈,宓玉欠我兩塊錢她也不願意。”
“我又不是小孩子!”史悅青又要說話,被蕭鄖很有分寸地捏了捏手腕,於是堵著氣不說話了。
作為整個事件中的反派,宓玉站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之下,顯得手無足措。
蕭鄖已經給足了他最大的面子。
就和做危險公關一個道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說,等著他們漸漸將這件事淡化。
本身這件事就是自己做錯了,如果現在再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眾人見蕭鄖不願多提,也都將這件事翻了篇,開始說起別的事情。
宓玉往後退了兩步,悄悄地溜回到房間裡。
原主是一副特別寸的運氣。
史悅青力氣不大,但他還是踩中石子,將腳腕扭傷,又被伸出的枝丫將腿也劃傷了。
宓玉開啟床頭原主的小廚子,裡面有碘伏和棉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