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深邃的眼神鎖死,鄭西希緊張得心髒突突地跳個不停。緊張的同時,他又覺得有些憋屈,於是撇了撇嘴,從遠離宗煥的床的另一邊鑽進了被子裡,抓起被子蓋住了頭。
宗煥放下了書本,看著縮成一團的鄭西希,將拳頭放在唇邊,心癢難耐地咬了咬指節,心說道:真是可愛極了。
“西西,別憋壞了,”宗煥拉了拉被子。
鄭西希死死拽住被子,又氣又怕地說道:“您先離開!”
宗煥鬆了手,看著抓緊被子的那幾根蔥白的指節,心裡忽然就一陣柔軟,輕聲說道:“對不起,西西,是我不好,你讓我看著你睡,我保證你睡著了我就走,我保證不會再做性.騷.擾的事了。”
鄭西希沒有搭理。
“我要再對你性.騷.擾,你就報警行了,”宗煥哄道。
鄭西希這才放下了被子,露出了那張幹淨、清爽又漂亮的臉,用他那清澈水潤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宗煥一眼。
宗煥笑了,竟然覺得卸了妝、素面朝天的鄭西希更有一番獨特的滋味,他不似之前那麼嬌柔,多了幾分清冷的氣質。
“老婆不管怎樣都好看,”宗煥一不小心又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你......”鄭西希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大男人三番五次的示愛,漲紅了臉轉過身去,背對著宗煥閉上了眼睛。
他原以為自己不會很早睡著的,卻沒想到很快就睏意來襲,迷迷糊糊睡著之前,心裡還在胡思亂想:
可能是今天心情起伏太大所以犯困吧?
怎麼辦?宗煥走了沒?
啊,一定不能翻身,別把假發滾掉了......
抱緊被子,不能讓他偷偷鑽進來......
許久,微不可聞的均勻呼吸聲傳到了宗煥耳朵裡,他關上了壁燈,繞到了鄭西希身前蹲下,藉著月光,欣賞著那讓他在短短的幾天內就徹底深陷的容顏。
“宗煥你完蛋了。”
許久,他小聲感嘆了一句。
他抬起手,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鄭西希的臉頰,和想象中的一樣光滑又柔軟。
“輕輕摸一摸不算是性.騷.擾吧?”
手指下滑,落到了鄭西希微微嘟起的唇瓣上,他立刻頓住,感受到了撲打到指尖的溫熱呼吸,指尖微微顫抖。
“不算是性.騷.擾吧?”
他不像是在發問,倒像是在自我安慰。手指微微用力,指尖的觸感是讓他著迷的溫軟,他喉結滾動,身體裡的慾望早已經翻江倒海。
想要,想要......
一個聲音從他腦海中響起,且越來越大,變成了狂風呼嘯。
他的眼裡失了神,彷彿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一般,撥開了那柔軟的唇瓣,將手指用力插了進去,突破了他的牙關,碰倒了他濕滑的舌。決堤的慾望一發不可收拾,他握住了他的臉撲上了床,正準備吻上去時,手機鈴聲不適時地響了起來。
宗煥驚醒,立刻抽出了手,從床上退了下來。
心跳依然很快,他驚魂未定地再次退了幾步,拉開了陽臺推拉門,閃身走了出去,關上了陽臺門。
吹著陰冷的夜風,他的心終於靜了下來,接通了電話。
“會長,”電話裡頭傳來了千相元凝重的聲音:“有人舉報金江會所□□,江北警察廳出動了幾百人包圍了金江會所,查出了十公斤毒.品。”
金江會所是江宗控股旗下的娛樂産業,由宗煥的心腹之一馮成宰管理。雖是娛樂場所,但宗煥曾嚴格要求過,江宗控股旗下所有産業,都嚴禁涉.毒和逼迫賣.淫。所以,□□這事,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但,不止是栽贓陷害這麼簡單。
這條訊息不應該在警察搜出了毒.品後才傳到宗煥這裡來,也不應該由千相元傳過來。
再往深想,經驗老道的馮成宰不可能查不出栽贓者帶進金江會所的十公斤毒.品,唯一的可能只能是......
宗煥眸色立刻變得陰沉,渾身散發出了一股在腥風血雨裡拼殺過的煞氣,說道:“先把馮成宰的家人控制了,再查查他最近接觸過什麼人,金江會所那裡,我走一趟。”
“是,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