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解決一個叛徒 作為警察,槍要拿好啊。……
江北市最豪華的商業區內,一棟高調但不俗氣的大型會所佔據了商業區最中心的位置。
會所東門豪車雲集、霓虹閃爍,“金江城”三個金碧輝煌的大字高高掛在了東面大門上;會所西門綠植茂盛、裝修典雅、環境僻靜幽深,門口掛了個不起眼的“西閣”牌匾,與東門彷彿是兩個世界。
從東門進入的絕大多數都是普通客人,他們能享受到會所裡所有擺在明面上的娛樂專案,而從西門進入的,就是江北市不能暴露身份的貴客了。
會所的前身是一家專供江北政商界大佬進行非法交易的ktv,被宗煥接手後,進行了改頭換面,成為了連未成年都能進去玩一玩的綜合性商城。東門金江城的所有專案都合法合規,而西閣中,除了提供很多高階專案外,還藏了不少讓人慾罷不能的灰色專案。
宗煥在江北能走到如今的地位,少不了在金江會所西閣對那些達官貴人的熱情招待,貴客們玩得開心了,他就能從中獲取巨大的利益,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留下貴客們尋歡作樂的把柄。
江北市的大人物,幾乎沒有人沒去過金江會所的西閣的,所以當警察廳的人圍上來時只是象徵性地派一輛警車停在了西閣門口,把其餘的警力全部集中在了金江城。
宗煥到達時,無視了那輛警車直接走進了西閣內,跟無事發生一般與西閣裡的貴客打招呼,然後,敲響了一間緊閉的房門。
房門被開啟時,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劇烈呻.吟聲從門縫中鑽了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讓人反胃的刺鼻酒味。一個渾身赤.裸,滿臉興奮的年輕男人出現在門口,驚喜道:“宗會長啊!好久不見,來來來,進來玩玩兒。”
宗煥瞟了眼門內,就見四個赤.身.裸.體的年輕男子被塞滿了各種顏色的道具,趴在地上像是發.情的動物般扭動不停。
宗煥看得一陣惡心,眉頭皺起,臉上是明顯的厭惡:“玩什麼玩?穿好衣服跟我來!”
“你不玩我還要玩呢!”男人不滿地拒絕,“好不容易找到了幾個願意跟我玩的小可愛,我還.......”
“金東項檢察官!”宗煥一聲嚴厲的呵斥打斷了男人的話,“你應該不想讓你的父親金檢察長知道你喜歡玩男人的癖好吧!”
金東項怔住,心裡一陣恐慌,大聲喊道:“等我,等我,我穿個衣服!”
幾分鐘之後,宗煥帶著換上一身西裝,頭發梳得人模狗樣的金東項,穿過金江城與西閣之間的秘密通道,來到了金江城第八層的醉夢酒吧後門。
毒.品是從這裡搜出來的,警力也大部分集中在酒吧大廳。工作人員和涉案顧客都被集中在大廳蹲著,其餘的警察還在帶著警犬在各個包間和其他樓層搜尋。
“一會兒,你負責攔著警察廳的人,等我先揍個人,再和他們好好談談!”宗煥的語氣變得陰冷,讓金東項聽了,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金東項是江北地方檢察廳的一名普通檢察官,但他的父親正是檢察廳廳長,所以讓他攔住警察廳的人完全沒有問題。
除此之外,宗煥的身後,還跟著從一樓到十樓的大部分商家,反正也不能營業了,宗煥便叫他們過來看個熱鬧。
人群黑壓壓地擠進了醉夢酒吧,立刻有警察跑了過來,吼道:“你們幹什麼,這裡被封鎖了,退後,退後!”
商家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跟旅遊團似的。他們都沖著警察們笑得非常和善,笑呵呵地把想要阻攔的警察攔在了外圍。警察們也不敢對這些平民百姓怎麼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群中的宗煥和金東項突破道道封鎖,來到了大廳內。
大廳內,此次行動的總指揮,分管江北市暴力犯罪的新任警察署長丘珉宇正擼著袖子坐在一把高腳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銬在一旁桌腿上的金江會所會長馮成宰,打算拷問出更多的關於這批毒.品的資訊來。
兩人周圍,還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幾個鼻青臉腫的人,顯然是經歷過一場激烈的肉搏。
丘珉宇身高不高,但體格彪悍,臉頰邊堆著兩塊結實的肉,粗壯的手臂和宗煥不相上下,那沾染著血跡的拳頭看起來格外駭人,顯然就是讓地上幾人倒地不起的“罪魁禍首”。聽到前方的喧鬧聲,他抬起頭來,看到宗煥出現時,他的眼眸一亮,立刻從椅子上下來,帶著想一決勝負的冷笑,走向宗煥。
宗煥眼神越過丘珉宇,落到了馮成宰身上,在距離丘珉宇只有三步遠時,不著痕跡地繞過了他,走向了馮成宰。
丘珉宇尷尬地止住了腳步,愣了愣,轉頭想喝止接近馮成宰的宗煥時,被金東項攔了下來。
丘珉宇是從外地調來的,初來乍到除了認識地頭蛇宗煥外,其他人很少接觸過,自然也就不認識小小的檢察官金東項。
比狐貍還要狡猾的金東項一眼就捕捉到了丘珉宇的怒意,他立刻拿出證件,笑道:“丘署長,您就職那天,我還跟隨我父親前去警察廳祝賀過呢,看來貴人多忘事啊,這就把在下忘了?”
檢察官、父親、警察廳、祝賀......幾個詞彙組合在一起,讓丘珉宇很快猜到了金東項的身份:是他惹不起的人。丘珉宇有些煩躁,正準備開口時,聽到了身後的一聲哀嚎。
宗煥已經來到了馮成宰身前,盯著彷彿成了喪家之犬的他,眼裡盡是失望。
“背叛我,你到底在圖什麼?!”宗煥低吼一聲,一拳砸碎了一旁的桌腿。手銬掉落,宗煥揪著馮成宰的衣領將整個人提了起來,再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
桌子咔嚓幾聲碎裂,馮成宰口吐鮮血,摔在了地上,滿臉恐懼。
圍觀的警察驚駭萬分,可他們見頂頭上司丘珉宇都一動不動,自然也不敢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