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連道歉都顯得生疏,只會呆板重複,再也沒有平日裡的能言善辯,聲音悶悶,聽著委屈又難過。
許言忽而嘆口氣,很沒辦法的樣子。
“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早過了二十歲的年紀,許言更習慣直接。
“你很年輕,也很正直,所以還願意成為superan。”許言碰了碰潘煜的脖子,脖頸一處青青紫紫,“我能接受你偉岸的英雄主義,但你至少要讓我知道去往哪個方向才能帶你回家。“
許言勾著他向下,那頭捲毛撲閃在他的眼下,刺刺癢癢。
許言忍不住親了下他,男色誤人。
“你總要回家的,對不對?”
潘煜突然就很難過,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順從地貼近,手不自覺地滑到他的襯衫裡面,卡著 腰線,微微收緊:“許主任,我真的好喜歡你。”
“那你的喜歡可真夠要命的。”許言怕癢,躲了下,聽不出真假,“再來一次,我可吃不消了。”
“不會了。”潘煜保證。
兩人在床上只膩歪了片刻,衣服釦子都開了好幾顆。年輕人火力旺,原本都沒舒坦,很快又支稜起來。
許言向下捏了把:“真不來了?”
潘煜在他脖頸處蹭了蹭,悶哼一聲,卻也由著他捏,探手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轉移注意力:“你想吃些什麼?”
許言揉了揉根部,興致缺缺收回手:“面吧。”
他故意的。
潘煜光看他含笑的眼睛就知道,“嘖”了聲,低頭叼了口他肩頸嫩肉,細細碾磨,片刻後,又松開,戳了戳他的腿根,與他交頸而臥,無力地歪在他的身上。
“許主任,你快點好吧。”
—
吃完飯,吞過藥,許言很快迎來了睡意。潘煜陪著他哄睡後,又讓鄺成來看了眼。
“看著是起藥效了。”
潘煜不信他,體溫槍都恨不得立在他眼前:“溫度沒下去,還是燒。”
“小少爺,你的錢能買到只是中規中矩的西藥,不是王母娘娘的仙丹。”鄺成合上病歷本,“等他睡一覺起來再看。”
相當於沒說。
“那他這也睡得太快了。”
“正常,退燒藥多多少少都含有安定成分。再說,”鄺成看了眼他,“你這兩天過得那麼艱難,他估計也沒休息好。”
愛是藏不住的。
“又累了這麼一上午。”
醫生本心,鄺成給他遞了長條盒子,相當自然。
“我讓助理回去拿了管藥膏,你上點兒心,別讓他因為這個再燒起來了。”
“我知道。”潘煜神情嚴肅。
“不過你也太摳門了,怎麼把人帶這了?”鄺成瞧他心情不好,逗他開玩笑,“網上都說開房讓男朋友付錢的是渣攻,我看像你這對男朋友那麼摳的也不是個好人。”
“渣攻的弟弟,渣二攻。“鄺成哈哈笑起來。
“我不是渣二攻,”潘煜搖頭,很認真地藉著他的話分析,“我是渣中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