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監控突然響起陸溫之的聲音:“墨秋,你想幹什麼?”
仔細聽他的聲音裡帶著恐慌。
墨秋抬高手對著監控:“陸溫之,你不是喜歡刺激嗎?我們兩個賭一賭,賭你先到家還是我的血先流完。”
話落他毫不猶豫在手腕處狠狠一劃,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墨秋!!”
事實證明還是陸溫之的車更快一點。
墨秋進門之後已經將門反鎖,這裡的門是特定的,沒有陸溫之和鑰匙外面的人根本進不來。
陸溫之開啟門時,墨秋已經失去了意識躺在地上,他周圍地毯被染成紅色。
陸溫之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門外的醫生越過他急忙先做了急救處理後,又立馬將人抬上救護車送到醫院。
那一晚沒有人知道陸溫之想什麼,秋進去了多久,他就在急救門口站了多久。
黑色賽車服穿在他身上更顯帥氣,而這次以後他再也沒有過穿賽車服。
墨秋醒來發現自己所在地方竟是熟悉的臥室,這讓他惶恐的心安定了下來。
還好自己沒事,不過是真的疼。
“下一次你就應該再劃深一點,別給我救你回來的機會。”
陸溫之的聲音宛如惡鬼,他鬍子拉碴,整個人憔悴的不行,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墨秋盯著他看,眼睛轉了轉用認真的語氣回答:“好的。”
陸溫之瞬間變得暴躁,墨秋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自己躺在床上,那麼陸溫之砸出去的估摸著就不是碗和花瓶,而是自己。
他沒有辯解,用他那不聰明的腦袋想都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給陸溫之收一收繩子,那麼結局肯定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想讓你試試失去的滋味,你根本懂我的心情,每次你去玩那些東西,我的有多提心吊膽。”
陸溫之拳頭捏的嘎嘎響,看到床上人虛弱的神情,咬緊牙齒又忍了下去。
“你好樣的,敢威脅我。”
自己的這根繩套上去了,以後陸溫之在做危險事的時候,總會掂量掂量。
“只要你不把自己的命當命,那我就陪著你一起,我們就賭一賭,到底是你玩那些死得快,還是我動手快。”
陸溫之真沒想到。那麼怕疼的一個人會以這樣的方式威脅他。
他眉宇間浮上一層薄薄的冰,恨不得將墨秋撕嚼爛進自己的肚子裡。
“墨秋,你可真是好樣的。”
除了這句話,陸溫之說不了更重的話來。
墨秋盯著他眼珠一動不動:“你不是一直想和我一起死嗎?與其這樣提心吊膽,還不如我們一起自我了斷。”
換做之前墨秋能有這樣的想法,陸溫之無疑會非常興奮去執行,可現在他卻不這麼想,在急救室外的那幾個小時,那種失去最重要人的心情,如同一隻手又狠又緊握著他的心髒,讓他痛的沒辦法呼吸。
“我們要長命百歲。你答應過我一輩子不會離開我的視線。”
“我不喜歡你玩那些冒險運動。”
某些壓制不住的東西就要破殼而出,陸溫之半眯的眼睛充滿危險。
“你既然不讓我用這樣的方法發洩自己多餘的精力,那你就準備好我將所有的精力都發洩在你身上。”
墨秋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只以為他像以前一樣,沒事就要折騰自己。
全然忘了陸溫之已經是個成年人,成年人也有成年人折磨人的方式,不再是幼年時期那種過家家的形式。
這一次的受傷讓墨秋身體虧損了許多,不過也有好訊息,陸溫之生活習慣變回了以前的模樣,每日不是在雕刻,就是陪著墨秋。
偶爾也會去學校上那麼一兩節課,雖然他對學習並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