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用行動表示拒絕,他後退一步,離開陸溫之能砸到的範圍說:“你跳吧。”
陸溫之盯著他看了幾秒,起身回了屋,沒一會兒傭人走到墨秋身邊:“墨先生,少爺找您。”
墨秋將沒吃完的酸奶遞給管家:“幫我儲存一下,一會兒給我。”
墨秋上了六樓,這一整層都是陸溫之私人空間,平時沒有陸溫之的允許沒人敢上來。
墨秋進門沒看到陸溫之,他熟練右拐果然看到了人。
陸溫之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小刀,正快速削著一塊木頭。
“過來。”
墨秋坐在他身邊,眼神盯著他手上的已經成型的木塊咽口水,後知後覺的想,陸溫之這次好像很生氣。
“陸溫之,你是在生氣嗎?”
陸溫之停下手裡的動作,偏過頭去看他:“你覺得我不應該生氣嗎?”
墨秋遲鈍並沒有因為是時間的推移而恢複,反而因為陸溫之有意無意的縱容下更加嚴重。
“可是我酸奶還沒喝完,還不想死,而且被砸死會很痛,比你咬得還要痛。”
陸溫之:“你是怕痛才不想和我一起死?”
墨秋眼神躲閃不說話。
陸溫之丟下手裡的刀身體往墨秋探過去。
墨秋躲開,嘴裡道:“不咬,痛!”
陸溫之手抓住他,不讓他躲,眸底情緒變得危險:“死了不好嗎?為什麼不願意。”
墨秋皺眉:“不想死,會見不到你。”
一句話讓陸溫之陰鬱散去。
不過他臉上還是多了一個見血的齒印,陸溫之名曰,教訓。
陸溫之時不時發瘋的行為,墨秋習以為常,直到陸溫上大學,性情更加瘋狂。
各種極限運動,每一次都在瀕死之際拉回來,墨秋有一種自己已經拉不住他之感。
又是一個雨夜,墨秋一人躺床上,胸口掛著麥克風傳出風聲與發動機聲。
房間裡監控連線陸溫之手機,與他一起在盤山路上狂飆。
“陸溫之,你騙我。”
陸溫之出門前明明和他說得是應酬,應酬為什麼會有發動機的轟鳴聲?
成年的陸溫之眉目陰鬱,行事張狂,萬事以自己心情為主。
聽到墨秋的指責他面不改色,聲音如常:“這也是應酬的一部分。”
墨秋關掉麥克風,不與他說話。
陸溫之嘖了一聲,看著手機畫面用被子將自己裹住的人輕哼一聲:“脾氣越來越大。”
墨秋躺了一會兒從床上爬起來,他得想個辦法阻止陸溫之越來越瘋狂的行為。
出門肯定是出不了,沒有陸溫之的允許,管家不可能放他出去。
想到昨日自己不小心燙到手,陸溫之焦急的模樣,他靈機一動,去了陸溫之雕刻室。
因為陸溫之近些年迷上極限運動,所以這裡已經很久沒有迎來它的主人。
房間燈被開啟,墨秋走進去。
一排排玻璃櫃裡放得都是各種姿態的墨秋,他越過這些,坐到陸溫之常坐的位置,盯著桌上的東西發了一會兒呆。
過了一會兒,他拿起桌上鋒利的刀片在手腕處比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