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機停下，顧鬱的手指從他頭皮上穿過，仔細檢查沒有吹幹的位置，確認沒有遺漏，才收了吹風機。
墨秋懶洋洋躺著，眼神卻隨著顧鬱移動。
“你身上怎麼這麼多疤？”
顧鬱不太在意道：“一些陳年舊傷，不礙事。”
墨秋卻覺得其中有幾道交錯的疤痕和自己背上的很相似。
“你背上怎麼也有戒尺留的疤痕？老爺子也捨得對你下手？”
腳上的腳銬被解開，顧鬱換了一條黑色的五分褲，他走過來摸墨秋身上的疤痕。
“我自己打的。”
讓自己長記性。
墨秋沒有追問為什麼，而是問起別的疤痕。
“以前不小心留下的，都是些皮外傷。”
系統這個時候突然出聲：“他騙你，明明好幾次都差點死掉了。”
墨秋表情沒有異樣，身體被顧鬱抱起坐穩。
顧鬱拿了白色家居服給他穿上。
阿姨今天有事，兩人的飯得顧鬱自己做。
“我不喜歡你騙我。”
“沒有騙你，那些事無關緊要，而且已經過去，沒有必要再說。”
顧鬱給他塞進被窩，只給他露出一個腦袋。
這模樣讓顧鬱心軟軟的：“想吃什麼？”
墨秋扭動身體伸手要抱，意思很明顯，他要一起。
顧鬱抱起他下樓，拿來了一個椅子放在廚房門口。
系統還在揭顧鬱的小秘密：“前輩剛剛給我查了，他背上的傷痕大多都是電擊留下的傷口，我梳理了一下，造成這些傷口時間大概在你出國的那個時間段，也是他出院被接到老爺子那裡住的時候留下的。”
墨秋沒骨頭似得靠在椅子上，眼神拖拉著，眼底思緒不明。
他問系統：“老爺子不是一直把他當做寶貝一樣的護著嗎？”
系統：“不一定，我看這幾年裡他往返你所在的國家好幾次。”
顧鬱用水燙了西紅柿，順利剝了皮。
“顧鬱，你能做出外婆味的雞湯嗎？”
顧鬱轉過身來，有些為難：“抱歉，這可能需要點時間。”
他只吃過外婆做的玉米粑粑，沒喝過外婆做的雞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