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手環住他的腰,垂著眼眸裡滿是溫柔,片刻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腰,說:“先去換衣服,我陪大哥聊會兒。”
被晾在一邊墨梁:謝謝你們還沒忘記我這個人。
墨秋又賴了一會兒才上了樓。
顧鬱面無異色給墨梁倒了茶水。
墨梁喝了一口茶水,苦得臉都皺了起來,他忍著嘴裡的苦味開口:“墨秋不懂事,有時候做事欠缺考慮,他做錯事,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替他兜著。”
墨秋不在,顧鬱又變成了淡漠的模樣,聽到墨梁的話,他掀起眼皮坦然接受墨梁審視的目光。
“我完整的屬於他。”
墨梁從未見過顧鬱這樣的神情,像是行走在沙漠裡即將渴死的旅人遇見了綠洲,又像是常年下雨的天空突然出現了一抹晴空。
“他賦予我名字,賦予我生命的意義,我生來就該是他的。”
瘋子!
都是瘋了!
墨梁想。
“你不恨他嗎?他享受了你應該享受的待遇,生活和一切。”
提到這個,顧鬱語氣有些慶幸:“我為什麼要恨?我很慶幸吃苦,受罪的是我,他就該快快樂樂的長大。”
墨梁無法判斷顧鬱話裡的真假,不過也不至於做戲給自己看。
“你最好能永遠記住現在說的這些話。”
顧鬱添了茶水,神情掩蓋在水霧之中:“我現在一無所有,大哥想收拾我可以隨時動手。”
墨梁:自己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算了,你們自己折騰,我走了。”
在待下去怕被氣死。
顧鬱淡聲道:“大哥慢走,歡迎常來做客。”
墨梁一走,顧鬱立馬上了樓。
衛生間的流水聲還沒結束,顧鬱的手搭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擰,門開了。
他眉頭一挑,隨即進去反鎖上門。
“你進來幹什麼?”
“顧鬱,你別發瘋!”
“嘶,輕點,你屬狗的嗎?”
這個澡,洗了近一個小時,被抱出來的時候,墨秋十指都已經皺巴巴的。
他全身無力,被顧鬱抱在懷裡吹頭發。
顧鬱手臂上和喉結處都帶著牙印,表面已經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