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這樣就挺好!”
江晚笑著擺擺手:“這樣就挺好,真的!”
他看著孫傳庭:“孫大人,我剛剛說的久仰大名並不是客套話,當初高迎祥在陝西避戰我南海衛,竄入了山西,也是多虧孫大人起軍,最後擒殺此獠,為大明解決了一個禍害,我留下爛攤子,結果還是孫大人來收拾的,每每念及於此,江某都是心有不安!”
“也不算是為你收拾了爛攤子,高迎祥雖然伏誅,但是,張獻忠卻是率軍流竄到了四川,若不是遼東危急,本官也不至於撒手不管關內的事情,而是來這苦寒之地!”
“對了,江大人,剛剛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此戰,我遼東都司,出動軍民五萬餘人,折損嘛,遼陽城下,負傷計程車卒已經數百!”江晚緩緩的說道:“不過,孤山堡那邊的戰報,尚未傳過來,所以,那邊的折損如何,還不清楚!”
“等等!”
孫傳庭微微閉眼想了一想,腦子裡頓時浮現出如今遼東的局勢地貌:“孤山堡,你遼東都司派出兵馬去攻打孤山堡了?”
“是,自鳳凰城出發,幾乎和我出兵遼陽的同時,攻打韃虜的孤山堡!”江晚點了點頭:“本來這就是兩路並進的兵馬!”
“你這五萬餘人,包括那一支兵馬?”孫傳庭問道。
“沒錯!”江晚點點頭:“還包括各種青壯,輔兵,以及一些傭兵,不過,這不重要!”
江晚笑了笑:“重要的是,我遼東都司的錢糧,蒙陛下恩准,都是就地徵糧,自行籌集的,如今正值春季,吃的還是去年的存糧,所以,孫大人要江某再負擔西關堡數萬大軍的軍糧,江某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他掰著指頭算了算:“就算是現在,最多半個月,我遼東都司所有大軍如果不撤軍,就得斷糧了……”
“我想,情況沒你說的那麼糟,不過,也應該好不到哪裡去!”孫傳庭臉色凝重了起來,所謂的“就地徵糧”是什麼意思,他還是清楚的。
一旦軍隊“就地徵糧”的話,那就意味著軍隊實際上和盜匪流賊也沒什麼區別了,當地的百姓都是被他們荼毒的物件,而這種行為,孫傳庭是很不齒的。
就地徵糧之後,這片土地上還有多少心向大明的百姓,那真是隻有天知道了。
“你儘量想想辦法,錦州的糧道,我會努力保持暢通,知會你一聲,也是為了穩妥之計!”
“總督大人這麼說,那下官就放心多了!”江晚笑了起來,就連口中的稱呼也變了。
“你這兩路兵馬並進,有個什麼說法,還有,你遼陽城下打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才傷了數百人,你那高臺上的大炮,本官可以去看一看嗎?”
“哦,還有,遼陽城裡的殘敵,不是說你已經派人勸降去了嗎,對方回信如何?”
孫傳庭沉默了一下,然後好像開啟了什麼心結,就好像一個話匣子一樣,開始一個個的往外蹦著問題,這一個又有個問題接踵而來,險些都讓江晚有些招架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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