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架不住有小人在皇太極耳邊吹陰風點鬼火,於是,哪怕他再不情願,這差事還是落到了他的頭上。
常在河邊走,哪裡有不溼腳的,一言不合直接砍了勸降使者的大明軍將絕對存在。
而這東江鎮的江晚,雖然從得到的訊息分析,他應該是那種深謀遠慮做事謹慎的人,但是從他現在的處境看來,他的分析顯然錯了。
沒有聽到腳步聲,寧完我突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一下就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四下轉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一個紙團,從高高的視窗裡丟了進來,他撿起紙團側耳細聽,外面再來沒有任何的聲音。
藉著從視窗投射下的光線,他開啟了紙團,看清楚了上面的字,然後緩緩的將紙團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咀嚼了幾下,使勁的嚥了下去。
他重新在牆角坐了下來,這一次,他不再胡思亂想,而是認真的開始思索起紙條上的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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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個時辰一個時辰的過去了,沒多長時間,天黑了下來。
外面的人彷彿忘記了這裡還關押這一個人一樣,寧完我好像被遺棄在這小黑屋裡。
他開始感到飢渴難耐。
他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在那裡指天罵地的發洩,他只是默默的坐在牆角,一動不動,就好像打算將自己餓死在這個無人問津的屋子一樣。
外面的世界,依然喧囂,但是卻和這裡沒有任何的關係。
一晃眼,三天過去了。
和在延安府一樣,江晚並不是一個事事躬親的人,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情之後,就會果斷的將事情下發給自己的手下們,所以,他一直以來,都不是那個特別忙碌的人。
東江鎮裡送到他面前,需要他決斷的事情其實並不多,大部分在參將這個級別就解決掉了,當然,這解決問題的過程中,他的參將們或許決策正確,或許決策有些瑕疵,但是,只要事情最後是完成了他基本不會干預。
只有到事情出了大的紕漏,甚至偏離了他設定的方向的事情,他才會主動的出手。
而他的這種領兵方式,也深得下屬們的喜愛,人人都覺得,這是江大帥對自己的器重,因而人人做事情都是爭先恐後,唯獨自己做的不好,被其他人小看。
而小看的後果,就是很可能下一次有事情的時候,就輪不到自己了。
江晚樂於看到這種情況,這樣的話,他才不會糾結在東江鎮千頭萬緒的小事中,而是可以抽出時間來,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盧象升的天雄軍,我也聽說過!”在京中呆了一年多的吳三桂,皺著眉頭回答著江晚的詢問:“戰力如何不大清楚,不過,兵部的人倒是從來沒有將這支兵馬放在眼裡的,就連養兵的錢糧,也是盧象升自己找來的,這一點,倒是和咱們東江鎮有點像!”
“在盧象升聽起來,是個人才!”江晚點點頭,他哪裡有不知道盧象升的,只不過,眼下的天雄軍真是他的想象中的那支天雄軍,他有些不大確定。
至少,在他的記憶中,盧象升不會在崇禎四年就在遼東來當巡撫,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大明國內東奔西跑的追殺流賊謀取功勳呢!
可惜的是,陝西這最大的流賊發源地,被他江晚給平了,而據吳三桂說,紅薯去年的收成相當不錯,雖然不能補上陝西全境的糧食缺口,但是在今年算不得風調雨順的年景裡,能夠惠及延安府附近的幾個州府,這已經是天大的功績了。
而據說,今年延安府那邊,會擴大土豆的種植面積,哪怕這土豆如果不脫毒的話,一年不如一年,但是想來以土豆的高產量,還是很能彌補一些糧食的缺口的。
只要不是遍地餓殍,這流民就聚齊不起來,就再也沒有動輒數以十萬百萬計的流民為禍,當然,盧象升的天雄軍剛剛嶄露頭角就戛然而止了。
這就好好像是江晚記憶中的一款網遊,盧象升本來應該在新手村裡練小號到十級,然後才會打敗新手村的boss,出去闖蕩江湖,結果新手村嚴重缺怪,所以盧象升這個還不到十級的小號,直接就被丟出了新手村,讓他去打野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