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勁松!你和你的人,看護火器作坊,戰事一起,火器作坊則為禁地,無論何等人物,未經衛裡許可,一概不許靠近!”
“屬下遵命!”
“大人,我呢,我呢?”
徐任之喊了起來,眼看著趙虎臣和王勁松都得了差事,他有些著急了,就算你知道我的身份,也不帶這麼小看我徐任之的。
“你?”任勞看了他一眼:“戰事一起,千戶大人要主持前線將士的錢糧輜重調撥,原來有些千戶大人自己操持的事情就顧不上了,千戶大人親口命令,延安府內所有我四海商行的股東,都交由你來看護安撫,徐百戶,我南海衛的錢糧,如今多少出自這些人,你也是知道的,此事比起趙虎臣和王勁松的差事,可是呀重要得多,你若是辦砸了,你知道後果的!”
“不會砸,絕對不會砸,包在我身上!”徐任之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依然大包大攬:“這種事情我擅長,沒想到千戶大人這麼快就發現我的長處了?”
“嗯?”
任勞輕輕的嗯了一聲,眼神不善的朝著他看了過來,而趙虎臣和王勁松,也皺起了眉頭。
“……我是說,真的長處,你們別想歪了!”
徐任之激靈了一下,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我真沒有別的意思!”
“說話注意點!”任勞陰惻惻的看了他一眼:“在別處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在是我南海衛的百戶,是我的屬下,胡說八道圖嘴皮子痛快的人,可一般沒什麼好下場!”
見到徐任之唯唯諾諾不敢出聲,任勞哼了一聲:“就這麼,出去做事去吧,有什麼事情處置不了,隨時稟報千戶大人和我!”
三個年輕百戶,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徐任之還有些忿忿,他本來還想問問,衛裡調走了這麼多兵馬,這城防的事情怎麼安排的,沒料到出了這麼一個岔子,結果他這話都問不出來了。
“就你一個人的活兒最輕鬆,你還那麼多屁話!”
王勁松瞪了這個輕浮的傢伙一眼:“我給你說了好多次了,別招惹咱們任頭兒,你是沒見識過他的本事,惹他的生氣了,直接收拾你!”
“我沒招惹他啊,他自己理會錯了我的意思嗎?”徐任之嘟囔了一下:“所有兄弟都知道咱們千戶大人是江大人的那啥,我就算胡說八道,我敢拿我們千戶大人胡說八道嗎?”
“你還說,還說翻臉了啊!”不僅僅王勁松豎起來眉毛,就連身邊趙虎臣,也瞪眼了起來。
“行行行,我不說了,不說了!”見到平日裡和自己交好的兩人,此刻一言不合要翻臉的架勢,徐任之立刻軟了:“我這嘴犯賤,它自己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都去辦自己的差事吧!”趙虎臣搖搖頭:“任之,你的差事看起來簡單,但是卻是最不簡單的,這一大仗,城裡人心不穩,這人心不穩就容易亂,你若是將那些大戶都安撫好了,這城裡就亂不起來!”
“萬一賊軍攻城了,我安撫有個屁用!”徐任之攤攤手:“該亂的還得亂,到時候,還不是要刀槍來彈壓!”
“哼!”趙虎臣輕蔑的笑了笑:“真要攻城,那是好事,我好久沒回去看我爹孃了,這些賊兵早點來,咱們早點殺完了回京城去!”
“我也是,我想我哥了!”王勁松一臉嚴肅的點點頭:“早點殺完早點回去,咱們出來太久了!”
啊!
徐任之看著眼前的兩人,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或者兩人是在逗他玩,還是真的就是這麼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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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陽府城外,南海衛的大營。
江晚一邊看著平陽府衙這邊送來的地圖,一邊將已經匯總的斥候訊息,標準在這地圖上。
地圖比較粗略,這也是幸虧是在府城,若是在下面州縣,想要弄到這麼一副全府的圖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刻在地圖上,有著一條由黃豆和綠豆排列出來的蜿蜒路線,在路線的最前面,則是一顆巨大的豌豆。
黃豆是斥候打探到的訊息和位置,綠豆是當地州縣波報告的流賊的蹤跡,而豌豆,自然就是高迎祥部的流賊了。
現在流賊的情況,基本上弄清楚了,這是一股從安塞縣棄城而逃的流賊,為首的是高迎祥張獻忠,人並不多,估計不會超過三千,而這個數目裡,可能還一部分女眷和孩童。
但是正因為人不多,而且他們一直都在流竄,所有官府想要捕捉到他們的蹤跡,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而高迎祥和張獻忠,顯然也很狡猾,從不在一個地方呆上兩天以上,結果是就往往得到他們的位置訊息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很久了,即使是發動大軍追上去,也只能是撲個空。
對此,江晚的對策是李自成部一個百戶的兵馬,擺出一副追擊狀,但是其他大隊人馬卻是一直在平陽府下按兵不動,他不相信,高迎祥和張獻忠可以就這樣一直流竄下去。
反正只要他掐住平陽府這個地方,就是掐住了這一支流賊的喉嚨,無論他們要往太原府還是往河南那邊走,都得從這裡經過。
反正,對方絕對不會想不開,去到大同鎮找邊軍送死去的。
“大人,延安府急報!”
李自成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掛著一絲興奮的神色:“第一,第二,第三千戶,已經進駐安塞縣城,隨時等候大人的命令,如果大人需要,一天之內咱們的大軍就可以抵達平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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