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這是我們北鎮撫司新上任的指揮同知駱養性駱大人!”
“同知大人,這就是我對你說起的江先生了!”
江晚在看著駱養性,駱養性也在看著江晚,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江晚知道,自己的判斷就出錯了,那位東廠舉薦的錦衣衛指揮同知的年紀,可比眼前的這位要大個幾十歲!
“陛下恩典,駱某今日升的這同知!”駱養性抱拳:“陛下更是親口吩咐,出得宮來,一定要來江先生這裡拜訪一下江先生,詢問一下如何處置眼下錦衣衛的局面!”
“坐!”江晚笑著點點頭,揮了揮手,屋子裡的人包括李藩,都識趣的退了出去。
“這麼說來,陛下是讓你掌這錦衣衛事了!”江晚為對方慢慢倒上一杯茶水:“要不然,就不應該是錦衣衛指揮同知,而是指揮僉事了!”
“駱某隻知道打打殺殺,陛下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哪裡敢多問!”駱養性微微一笑。
“哦,那你出宮的時候,陛下吩咐了你,要你幹什麼了嗎?”江晚點點頭。
“我對陛下說,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陛下的恩典!”駱養性說道:“陛下訓誡我,說是臣不能粉身碎骨,而是得我讓別人粉身碎骨……”
江晚沉吟了一下,笑了起來:“以茶代酒,敬駱大人,駱大人前程可期啊!”
“理應我敬江先生一杯!”駱養性急忙酒杯:“駱家世代都是錦衣衛中人,看一眾閹黨將錦衣衛搞得烏煙瘴氣,卻是無力整飭,幸虧有先生大才,運籌帷幄,甚至身先士卒,錦衣衛這才稍稍有點樣子!”
“駱某替錦衣衛萬千陛下的忠勇之士,敬江先生一杯!”
兩人舉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相視一笑。
“我想捕拿田爾耕!”駱養性放下杯子,緩緩開口道:“若要讓人粉身碎骨,天下第一人,自然是那魏忠賢,但是對我錦衣衛而言,這田爾耕為害之烈,尤甚魏忠賢!”
他咬著牙說道:“田爾耕必須死!”
“嗯!”江晚不置與否的點了點頭,“那許顯純你打算怎麼處置?”
“這個,就得看江先生的意思了!”駱養性看了江晚一眼:“江先生為我錦衣衛立下的功勞,駱某當然不會去搶奪,田爾耕一死,我即刻大力整飭錦衣衛,先生若是有什麼要吩咐的,儘管開口!”
“明白了!”江晚笑著點點頭:“所以,錦衣衛的事情,以後若是有事情,我找你就成了!”
“駱某自當盡力!”
“好好好!”江晚笑了起來:“那日後仰仗駱大人的時候,駱大人可一定不要推辭!”
兩人都笑了起來,似乎笑得毫無隔閡,但是江晚知道,這駱養性進來到自己這裡,看起來是來拜碼頭,但是,又不完全是拜碼頭,他這是委婉的在告訴自己,以後不要隨意插手錦衣衛的事情了。
想著先前對許顯純的評價,再看著眼前笑得一臉親熱的駱養性,他心裡微微搖搖頭,和駱養性比起來,許顯純真是差的太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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