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就去做,你都是戴罪立功死裡求活的人,你還顧忌什麼?”江晚搖搖頭:“畏敵怯戰,你哪裡有功勞可立!”
許顯純點了點頭,意氣風發的走了出去。
江晚的比喻很粗鄙,但是許顯純卻是聽的很明白,東廠之所有能勢大,無非是有皇權加持而已,而如今這個皇權加持在錦衣衛這邊,他何須顧忌東廠。
只要陛下不要他的命,江晚不要他的命,東廠的人,誰敢要他的命他都敢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好了,我們繼續說!”
在他走後,江晚並沒有被這件事情所影響,而是笑吟吟的看著眼前的徐應元:“當初陛下的確是給了一筆銀子做樓子裡的用度,但是僅僅這點銀子,支援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更不要說我為陛下籌集遼東軍資二十餘萬兩,都已經悉數上繳了內帑,如今倒不是找徐公公你哭窮,只是你也看到了,皇帝都不差餓兵,該撫卹的,該激勵賞賜的,這些都不能少!”
“我要知道你是找我說這事情,我今天就不應該出宮來!”徐應元苦著臉:“我知道咱們樓子裡要錢,但是,內帑的錢我也不敢找陛下開口啊,你沒在宮中任事,你自然不是知道眼下咱們的陛下窮成什麼樣子,即位以來,這銀子一把把的撒出去,跟不要錢一樣,你那上繳那點銀子,只怕都早就沒有了!”
“五萬兩!”
“真沒有,五千兩我倒是能湊湊!”
“三萬兩,不能再少了,南海子那邊要添置各種屋舍,兵器,還要選撥新人,加上軍餉和撫卹,這是最低的數目了!”
“一萬兩!”
徐應元苦著臉:“要不,咱們樓子裡去找幾個和陛下不大對付的不法奸商貼補一下?”
“哎,你拿咱們聽雨樓是做什麼的了!”江晚嘆了口氣:“陛下許我督促文武百官各司其職的差事,我若是讓人去做這樣的事情,那豈不是自己就打了自己的臉!兩萬兩!若是再少,我直接找陛下開口了!”
“好吧!”徐應元很是委屈巴巴的點點頭:“我想想辦法,不過,若是陛下撥出內帑的錢來,你這兩萬兩可得還我,我去找王承恩說說!”
“王承恩,王公公?”江晚大奇:“你去找他?”
“他內官監就是替陛下花錢的!”徐應元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不找他,我找誰去,難道我去挪都知監那點可憐的銀子麼,我脖子上的腦袋,腦袋上的帽子,我還要不要了!”
“哈哈哈!”江晚笑了起來:“那就拜託徐公公了……”
“對了,江大人,你讓錦衣衛和東廠這樣鬧起來,會不會出大事啊?”徐應元眨巴了眼睛,看著江晚,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知道江大人沒拿我當外人,但是,聽到這樣的事情,我心裡還是有些不大踏實!”
“能出什麼大事情!”江晚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要出早出了,而且,我做的事情,你以為陛下不知道嗎?若是陛下覺得我做的有差池,早就叫停了,而一直沒有旨意下來,那就說明,陛下也是希望看到我這麼做的!”
他笑著看著徐應元:“所以,徐公公放心,你為樓子籌集糧草軍資,我為陛下衝鋒陷陣,你我各司其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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