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藩被東廠的人給扣起來了。
原因很簡單,有人躲起來之後,被人告密,李藩帶人去抓人,結果,那裡是東廠的某個小檔頭的老窩。
幾十個錦衣衛被一百多個東廠的番子給圍了,人沒抓到,李藩卻被請了進去。
東廠的人還丟下一句話,讓錦衣衛能作主的來領人,不然的話,錦衣衛就等著派人收屍。
回來報信的人,將東廠說話的那人的口氣模仿的惟妙惟肖,許顯純一聽就知道是誰在其中搗鬼了,什麼東廠的小檔頭,區區的一個東廠小檔頭,這個時候敢抓錦衣衛的千戶?
這分明就是陳唐那傢伙在作妖。
是騙自己出去之後對付自己嗎?許顯純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可能,自從江晚許他戴罪立功,他的人手基本上江晚還給他了,而他這些天都吃住北鎮撫司了,東廠的人要對付他,除非是翻臉攻打北鎮撫司還差不多,否則絕不可能!
應該不會,且不說自己會不會為李藩去冒這個險,現在錦衣衛裡群龍無首,若是真要對付自己,那麼誰來主持錦衣衛的大局,魏忠賢就是想這時候給陛下使絆子,也不會用這麼愚蠢的法子。
還是說,東廠的人只是藉著這個機會表示一下他們的強硬,告誡自己身後的江晚不要太過分了?
他在這兩種可能中糾結了一會,突然笑了。
自己還真是瞧得起自己,對方說錦衣衛裡能做主的去領人,自己真當自己能做錦衣衛的主了,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這件事情該怎麼辦,自己犯的著琢磨嗎,直接交給江晚就是了。
他現在才是錦衣衛裡能做主的人。
訊息送到江晚的面前,江晚也笑了。
“這件事情不知道該如何定奪,所以才特意來問我?”面對許顯純,江晚現在十分的從容。
“是的,主要是東廠那邊,和錦衣衛一直都是藕斷絲連,我怕我若是做了錯誤的定奪,會壞了先生的籌謀!”
“哪裡有什麼籌謀,從頭到尾都只是同一件事情而已!”江晚搖搖頭:“我問你,是錦衣衛的人多,還是東廠的人多?”
“當然是錦衣衛,東廠的人不及錦衣衛的十一!”
“那你為什麼不敢定奪?”
“可是東廠一直都有督察監視錦衣衛的權力!”許顯純沉聲說道,嘴角不動聲色的動了一動,他不信這麼簡單的事情,江晚會不清楚。
“那麼誰給了東廠的這個權力?”江晚好整以暇的看著許顯純。
“是陛下!”
“對了!你也知道是陛下啊!”江晚說道:“如果一個人養了兩條狗,一隻狗覺得自己吃的多力氣大,就去咬另外一隻狗,但是,另外一隻狗覺得對方是主人的狗,所以不敢還嘴,你說,這隻被咬的狗,是不是活該?”
“這隻狗,也是主人的狗,只要主人給他也吃的多,他的力氣也會大……”許顯純喃喃自語的說道,眼睛突然一亮:“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