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月忽視掉女子的目光,卻只是平靜道,“既然來了,喝杯茶再走吧!”
陳彥少點了點頭,剛想讓身邊的婦人離開,誰知林風月卻笑著看著她道,“想必這位就是玉家千金吧,如果不嫌棄就一起坐下喝一杯。”
玉溪兒眉頭一皺,她望了望林風月,最後轉頭看著陳彥東,想要聽他的回答。
“玉兒,你先回去吧!”
男人的聲音果斷且帶著不容他人反抗的語氣,在這空曠的院子裡顯得格外詭異。
玉溪兒哪裡經得過這樣的羞辱,自己的丈夫自從跟她成親後,對她百般呵護,可如今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一個林風月,竟是讓她這個丈夫魂不守舍了。
“我不,我留下來怎麼了!”
玉溪兒被寵慣了,見自己丈夫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讓自己離開,聽到這番話怎麼能不生氣。
陳彥東見她執意不願意走,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著林風月道,“我找了你很久……”
林風月平靜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彥少想要說什麼,只是我如今很好……”
“那……”
陳彥東似乎有些猶豫,他其實很想問林風月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可是到嘴邊的話竟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舊人見面,讓林風月想起了曾經他們在一起的片段,只是她覺得過去的都過去了,她如今過得很好,他也同樣。。
況且她不希望任何人來破壞她如今平靜的生活,就算是曾經幫助過她的人也一樣。
況且,林風月看了眼那婦人,想了想終於道,“彥少,我等會要去戲劇院……”
陳彥東何等聰明,知道林風月話中有話,可是一時之間竟也想不出有什麼留下來的理由,聽說那幾年她過得很苦,他多想幫助她,可是當時陳家也差點沒了,他只能聽從父言,娶了這位玉家大小姐,陳家才得以起死回生。。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命,今生怕是走不到一起了……
陳彥東望向林風月,卻只看見她眉目依舊清麗,只是性子卻不像當時風風火火了,思緒翻轉,他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那個林家大小姐的情景。
她穿著一隻帶血的襪子,帶著一個男人的墨鏡,整個人彷彿一個帶刺的玫瑰,就這麼栩栩如生的站在他面前。
可是如今,是什麼把她磨平,外表依舊又有何用,怕是內心早已千瘡百孔,這一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彥東!!”
玉溪兒回過眸,緊緊的拉了拉他。
陳彥東回過神,猛的轉過身,這才發現已經走出了林風月家,而在他身後林風月俏生生的站在那裡,風吹過她垂落的發絲,陳彥東不忍回頭,終於只能一步一步的離開。
“師父,他是誰?”
張舒君好奇的看著那個身影,奇怪的問。
林風月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轉身,“一個故人罷了。”
“我說呢,怎麼他看師父的眼神那麼奇怪。”
林風月挑了挑眉,“別說這些了,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張舒君聽罷苦惱道,“師父,你真的要去香港啊!”
林風月點了點頭,“如今這裡已經沒有什麼讓我留戀的了。”
風過無痕,竟是八千子弟都散盡……
這年春天,林風月起航去了香港,在香港期間,她的名氣又引來了許多匿名者,這下,她不僅僅只招收一些想學戲的,就連有些票友想跟著林風月學,她也依然照收不誤。
這些人從林風月身上學到了一些唱腔的精髓,並將之發揚,讓林風月在海外獲得了極大的影響力,名氣來了,人們依舊還是會翻舊賬,一時間,眾人回憶起了林風月之前的師傅程瀾。
因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