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他是真絕色,就跟女娃娃一般。”
她哥哥是這麼跟她說的,她抬起眸子,那昏暗的眼珠死死的盯著陸離白到透明的肌膚,妒忌起來。
作為一個女孩子,她的面板已經算白的了,可陸離的才算是真正的美色。
嗓音清澈,眼神迷離,就連那身材也是男子中的拔尖,都說陸家兒郎美如畫,那話並不假,如果陸家沒遭遇不幸,這般男子怕不會被她見著。
太陽光線中蔓延起塵埃……
“風月——”
程瀾拍了拍她的肩,清淡如清水的臉上有一絲焦慮,卻在一瞬間一閃而過。
林風月從夢中醒了過來,她見著程瀾了,可她卻不能控制的抓住他的手,“師傅,我……”
他沉寂的看著她,也不急,就這麼緩緩的看著她,等著她說出話。
“沒……沒什麼。”她搖了搖頭,不說了。
程瀾摸了摸她的頭,“有什麼想說的盡管說。”
那模樣林風月也從來沒見到過,甚至還有一絲莫名的寵溺在裡頭。
“嗯…”
她突然心安起來,昨天還在跟他鬧別扭,想著這輩子也不理會他了,可如今他只說了幾句話,做了幾件事,便讓她忘了之前那些事。
“師傅,我想聽您說您在科班的事。”
她看著他,軟軟糯糯的語氣,大而亮的眸子精神的看著他,又或許是透過他在看另一個孩子。
“想聽什麼?”他拍著她的背溫和的問。
林風月想了想,問,“那會兒師傅是一進去就學了花旦?”
誰知程瀾垂目道,“也不是,我進去的時候,師傅很兇,“分行”的時候我被分到了這個。”
“師傅說,想要人前顯貴,必定人後受罪……”
痴夢七
“餓的時候,就看著師哥買回來的甜糕,眼睛上下轉,左邊轉,右邊轉……”
他似乎想到了有趣的事,笑了。
這在林風月耳朵裡是絕望的事,可在他看來,卻顯得那麼輕松,彷彿別人的事一般。
“師傅很嚴格,只準眼睛轉,頭不準動,脖子也不能動。”
林風月靜靜地聽著,安靜的模樣讓時光都靜止了。
程瀾看了她一眼,似乎很長時間她都是火一般的性子,這一刻卻恬靜的不像她一般。
“算了,師傅我們還是不說了。”
她突然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微風暖和,霞光風光裡,帶著冷冽的味道,天氣漸涼,終於到了十月裡。
她慢慢的原諒的程瀾之前的舉動,不因為別的,只是她覺得日子還是一天一天過,程瀾對她的態度好的讓她覺得在做夢。她不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丈夫,這裡面也不存在誰對誰錯得問題,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感情是一條單行道,可程瀾偏偏選擇了多行。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