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太緊張。只管捂著肚子唱就行。”
“什麼，捂…捂著肚子…”林風月無語的抽了抽角。
程瀾挑眉，“一般扮演青衣，如果想演出那種端莊嫵媚的樣子，就不必做太多的動作。”
“當然，動作，還有你本身入戲，眼神，包括感情的起伏都是需要的。”他喝了口茶，“你且慢慢來，反正還有一個多月。”
“那師傅你陪我來一段？”她捏著戲本，有些緊張。
程瀾意外的挑了挑眉，沒有拒絕。
兩人都放下手頭上的東西，還是對戲。
程瀾淡淡的坐在那裡，拿起杯子，中氣十足。
“我喝了~~可有香茶拿來我用！”
聲線跟以往的都不一樣，聽的林風月目瞪口呆。
她嚥了咽口水，撫了撫袖子。
“寒窯之內~哪有香茶，只有白滾水…”
“快快拿來我用………”他揮了揮袖子，表情竟是一瞬間到了位。
失夢十三
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進屋子時，林風月終於全部都毫無錯誤的將《汾河灣》背了下來。
程瀾當然看在眼裡，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林風月覺得他大概是明白的，雖然她腦子是不活絡了些，但後天卻能勤能補拙。
喘了口氣，揉了揉幹澀的雙眼不停的鼓勵自己，怕是這出戲不拿出十分的功夫還不成，因為這是程瀾的場子，所以就更加不能以平常心去對待。
“不要有太多壓力。”程瀾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林風月聽了他的話卻只是搖頭，“師傅，我不想演砸！”
程瀾淡淡的擺了擺手，似乎根本沒把她說的話當一回事。兩人出了書房，吃了點白粥醃菜後，坐在葡萄架下閑聊。
十月裡的京城已經有了寒風瑟瑟的味道，林風月裹緊了身上的披肩。
“上次我記得是孫呈拉的琴？”他問。
林風月點頭，“是啊，不過也是無奈之下才會幫我配，因為孫師傅好像只給秋老闆拉。”
程瀾點頭，“怕是今後他也不敢給你拉了。”
林風月聽了有些奇怪，“師傅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你的調門高，他拉的吃力。”
“我們這次還在花園劇場唱嗎？”林風月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這唱戲的地點貌似還沒定。
“應該去上海吧。”他看了她一眼。
“上海？不是吧？”
程瀾見她一驚一乍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似乎她平時唱戲或者對著別人都是一張嚴肅至極的臉，可在他這裡，這表情卻是多的跟變臉似的。
“不過，上海可不像京城這麼隨性。”他遞過去一杯茶。
“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