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闆,您在晨練?”林風月笑著問道。
徐寧擦了擦頭上的汗,“是啊,倒是你怎麼會突然來我這裡。”
“事情是這樣的………”
徐寧泡了一壺茶,坐在搖椅上笑了笑,“原來如此,所以林小姐是來我這裡求學的?”
“是啊,上次搭了一場戲,徐老闆的唱腔讓我覺得很驚豔。”
“可是程老闆怎麼……”
林風月看出了徐寧的疑慮,他肯定想問為什麼程瀾不教她。林風月嘆了口氣,她怎麼可能還有臉找程瀾,雖然之前說過他們兩個的唱腔和表演風格不同,但是追根究底還是因為林風月自己。
“林小姐不必擔心,我這人一向隨意,只是讓我來教你,我怕程老闆會不開心。”
徐寧少見的皺了皺眉,“而且你也知道,要是你跟著我學了,怕外頭有人會有閑言碎語。”
林風月見徐寧委婉的拒絕了,知道自己這個投機取巧的辦法失效了,不過她也不怪徐寧,看他這個樣子,是怕一些戲迷會說三道四,而且徐寧雖然唱腔和名氣現在還比不過程瀾,但卻有了自己獨有的唱腔和表演模式,想來他也不願意讓林風月學了去。。
畢竟他和程瀾在某種意義上是競爭對手的關系……
林風月不會強人所難,在一頓寒暄之後,她把在路上買來的蝴蝶酥放下後,跟他告辭,徐寧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拿起桌上的蝴蝶酥,嘆了口氣。
也難怪林風月會來找他,這個年代,當下最為流行大家最追捧的就是“程派”唱法。更甚至有程瀾的戲迷說過“無腔不學程”。可這哪裡是一時半會學的來的功夫。
怕是林風月也知道這件事,所以來求學於他…
失落的回了四合院,林風月想著一定會被程瀾狠狠的罵一頓,可推門而入的時候,卻沒見到任何一個人。
“去哪裡了……”她奇怪的走進書房。
“回來了?”程瀾坐在書桌上,整理著戲本子。
“嗯,徐老闆拒絕了。”林風月見是程瀾,當下乖巧的站在他面前,跟他彙報著。
“你是我的徒弟,沒道理跟他學。”他幽幽開口。
“是。”
程瀾見她懨懨的,走過去遞給她一本戲詞,“這回唱這個,你先給我背下來。”
林風月接過他手中的戲詞,上面寫著《汾河灣》
“師傅,這麼說我這次扮演這個柳迎春?”她皺著眉開口。
“不錯。”程瀾見她苦巴巴的一張臉,勾了勾唇。
臥室中蔓延著一股輕松的氣氛,林風月拿著戲詞,認認真真的做的筆記,暗記。而程瀾則在一邊監督。
“寒窯之內哪有香茶,只有白滾水。。”
程瀾聽她這麼讀,笑了,“哪裡有你這麼唸的。”
“那應該怎麼念……”林風月搖了搖頭,無力的趴在了巨大的書桌上。
“表情太過生硬。”
“寒窯之內哪有~香茶?只有白滾水…”
程瀾見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搖了搖頭,“在自然些。怎麼讓你扮這個角色就如此困難!”
“師傅,實在是因為我粗氣慣了,讓我扮這麼女性的角色,我一時半會掌握不了她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