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午之前,伽斯又打敗了兩只靈獸,他都嘗試著和它們簽訂契約,無一例外地失敗了。
但他和克裡亞走了一路,心態也差不多擺正過來了,對此並不感到氣餒。
伽斯一邊默數著今天他簽訂契約失敗的次數,一邊甚至還能開玩笑:“經埃斯維先生提點,我覺得我可以去買一本靈獸圖鑒,簽訂失敗的靈獸直接做個標誌,以後遇上直接避開就好了。”
克裡亞及其配合的笑了兩聲:“哈哈,你說得對,可惜我們現在已經在山脈裡了,如果我們還沒進來,倒是可以去買一本。”
埃斯維則沒有參與進他們的玩笑中,他和克裡亞看著同一個方向,他們都在戒備著。
伽斯察覺了他們的異樣,問道:“怎麼了?”
克裡亞回答他:“我聞到了血腥味。”
聽見克裡亞這麼說,伽斯抽了抽鼻子,也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大意了。
如果在其他時候,他一個人或者他和任何人進來這座山脈李,他都不會現在還沒發覺這股血腥味的。
伽斯暗自反省,他不能因為和克裡亞在一起而失去了原本的警惕心。
克裡亞:“是人血的味道。”
人血和靈獸的血是有一絲細微的差別的,一般人分不出兩者的區別,但經驗充足的人則可以聞出這一絲差別。
埃斯維往血腥味傳來的方向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問道:“我們怎麼辦?”如果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他會去一探究竟,但他現在“受制於人”,他不能貿然行動。
“去看看。”克裡亞回答道。
他越過埃斯維往前走去,走出了十幾米的距離,血腥味越發濃厚,地上肉眼可見的出現了血跡。
前方地上躺著一個人,毫無動靜,不知他是死是活,血腥味就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這也是他們進入山脈以來碰到的第一個人。
看見這人的一瞬間,埃斯維再顧不上克裡亞的反應,直接跑了上去。
克裡亞沒料到他這一舉動,想要拉住他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三兩步跟了過去。
好在克裡亞想象中的“陷阱”並沒有發動,這人昏迷著,胸膛隱約起伏著,看來只是受了重傷,還沒有死亡。
地上這人穿了一身黑,不是騎士服,淺棕色的頭發,皺著眉頭,嘴裡不時地溢位呻|吟,似乎還處在痛苦之中。
克裡亞站在一旁,看著埃斯維將地上這人的衣服扯開,挑了挑眉,他問道:“這人你認識?”
“不認識啊。”埃斯維理所當然地回答,他動作不停,將這人的腹部露了出來。
這人的腹部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傷口,血就是從這個傷口流出來的。
憑克裡亞的經驗,一看就知道這傷口不是靈獸造成的。
“那你怎麼……”
“他受傷了啊,救人需要什麼理由嗎?”埃斯維回答,他將背上揹著的包裹解了下來,在裡面翻找著什麼東西。
克裡亞沉默地搖了搖頭,可惜埃斯維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地上這人身上,沒能看見克裡亞搖頭。
克裡亞又問:“你是醫師?”
埃斯維回答:“不是。你們帶瞭解□□嗎?”
克裡亞還沒回答,伽斯就道:“我帶了。”
在野外遇到受傷的人不是什麼難事,同為人類,能幫的時候,他們都會盡量幫忙,現在遇上這個昏迷不醒的人,他們的想法自然也是一樣的。
克裡亞還站在一旁看著的時候,伽斯就已經上去幫埃斯維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