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維得了克裡亞的承諾,卻也沒有放下心,眼前這人是說變臉就變臉的型別,他剛才不是見識過了嗎?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可以,克裡亞還真想堵上他的嘴,瞧面前這人這欠揍的樣子。
“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我更不是什麼濫殺無辜的人。”克裡亞看著他,“只是你昨天晚上不該闖入伯爵府的。而且我也如你所願,和你較量了一番,你輸了。”
克裡亞說得有理,埃斯維沒得反駁。
他回想起了昨天夜裡的事情,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你剛剛說你是誰?你是克裡?”
克裡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你……就是伯爵?”
克裡亞再次點頭。
埃斯維道:“你的契約獸不該是白虎嗎?剛才那天馬怎麼回事?還是說你其實不是伯爵,而是伯爵他弟弟?”他猜測著,自言自語,“伯爵不是有個雙胞胎弟弟嗎?長相一樣也是有可能的,對,一定是這樣。”
看他這幅樣子,克裡亞不想再解釋,而且有些話不能就這麼說出來,至少在沒確定面前這人可信的時候,他不能暴露自己。
“我有事情需要你幫忙,這段時間你就待在我身邊吧。”克裡亞沒那麼多的耐心,他和伽斯特維約好的時間就快到了。
埃斯維還在糾結的時候,克裡亞伸手抓向了他的衣領,強硬地讓他跟著自己離開這個地方。
埃斯維猝不及防,而且以他的實力也不可能在克裡亞手下逃脫。
“你看你這像半點有求於人的樣子嗎?不到幾分鐘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如果有機會見到你們國家的女王,我一定要好好說說你們倆兄弟。”他已經認定了面前這人和昨天晚上他遇到的那人並不是同一個人,“況且我說過要幫你了嗎?誒,你做什麼……”
克裡亞押著埃斯維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還是遲到了。
這會兒他不用再詢問前臺的人就見看到了伽斯特維的身影,對方面對著門的方向,克裡亞一進來就和對方對上了眼睛。
伽斯特維的氣質在這個酒館裡格格不入,很容易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了。
他年輕、青澀,而酒館裡大多數的客人都顯得老辣、沉穩。
克裡亞展開了笑臉,朝著對方那桌走去。
伽斯特維剛站起來,克裡亞就已經到達他的面前了。
克裡亞先向對方道了聲歉:“抱歉,我遲到了。”
接著他的視線落在桌子上惟一的一個杯子上:“你喝酒了?”
伽斯特維如此近距離地接觸伯爵大人,顯得有些激動。他的目光在埃斯維身上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克裡亞身上,他剛想著自己該怎麼稱呼對方,就聽見克裡亞的問話。
“我成年了。”伽斯特維說,“而且這裡是酒館。”
言下之意就是來酒館怎麼可能不點酒?而在這個酒館見面是克裡亞提出來的。
克裡亞笑了笑,並不在意:“好吧,他……”
“是男人怎麼可能不喝酒!”坐在一旁的人打斷了克裡亞想介紹埃斯維的話。
此話一出,酒館裡的人紛紛起鬨,此時在大堂裡坐著的人多是男性,他們都在附和。而少部分女性就不樂意了,有個女性大聲道:“誰說女人不能喝酒了?”
有時候女性喝得更為豪爽。
酒館裡坐著的都不是什麼小氣的人,被人開了玩笑也沒有心生不忿,只是都笑了起來。
有克裡亞在這裡,伽斯特維沒有強出風頭。
克裡亞也跟著人群大笑了兩聲:“成年了喝酒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如果是要外出試煉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喝酒了。”
有人驚愕:“你們……現在就要試煉?”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再過一兩個小時天就會黑了,會來酒館喝酒的人多半是已經從山脈回來了。
這個時候去試煉?別開玩笑了,頂多隻能到達山脈外圍就得返回來了,夜晚的野外是多麼可怕,這群人都領略過了。
除非必要,沒有人會在野外過夜。
克裡亞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問伽斯特維:“你準備得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