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礙,還是宴公子的傷勢最重。”
小太監是他從乞丐窩裡撿回來的,用著順手,可不能出事。
“行,你下去吧。”
禦書房。
“皇弟今日為何過來?”
千頌承掀起眼皮,瞥了下首之人一眼。
千弘賜的雙腿有些發軟,他這個皇兄,從皇子時就如此滲人。
如今當了皇帝,氣勢更盛。
“皇兄生辰快到了,往年生辰宴舉辦得隨意,今年我想為皇兄操辦一番。”
千頌承審視地打量他,“你不是向來留戀煙花之地,怎的突然關心起朕來了?”
他最好沒有別的心思,不然這個唯一的皇弟,也沒必要留了。
似是察覺到他的殺意,千弘賜撲通跪在地上。
“臣弟早已改邪歸正,如今正嘗試經商。”
經商?銀錢?招兵買馬?
千頌承瞬間聯想到一系列的事情。
他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不知是哪家姑娘哥兒收了皇弟的心?”
說出來,朕讓ta抄家滅族。
他可不信一個廢物突然開始努力,沒有其他目的。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千弘賜苦笑,“他嫌臣弟沒本事,已經嫁人了。”
“即便無法娶到他,臣弟也想讓他見到自己的改變。”
“皇弟果真情深義重,”千頌承放下毛筆,滿意地點點頭,“的確有所改變。”
“身上那嗆人的胭粉氣沒了。”
他那上進心最好別變得貪得無厭,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陛下在誇誰呢?”
君越信步走到龍椅上坐下,沒有散去的血腥味飄進鼻腔。
千頌承皺眉,“你受傷了?”
“並未,”君越笑看著千弘賜,紅唇吐出冰冷的話語,“不過是捅了安水宴一劍。”
聽到前半句放下心來,千頌承不感興趣地微微頷首,“你無事便好。”
與之相比,千弘賜出神地愣在原地。
雙拳緊握,急得背後的汗一陣陣往外冒。
阿宴受傷了?重不重?
肯定很疼吧!
他那麼嬌氣的人怎麼受得住!
猛地抬頭,千弘賜怨毒地瞪著君越。
是他!是他傷害我的阿宴!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