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一顆一顆往下掉,叫人不寒而慄。
抽回長劍,兩人往後一仰,倒在地上。
“啊!”
尖銳的女聲刺破耳膜。
梁婕妤驚恐地看著受傷的兩人,轉頭又瞅了瞅君越手中滴血的長劍。
“你、你殺了他們?!”
她捏緊手帕,遮住半張臉,水汪汪的杏眼裡蓄滿了害怕與恐懼。
殘忍,實在殘忍!
這樣的手段與那暴君有何不同!
君越胳膊一甩,血濺了一地,有些落在花瓣上,更顯嬌豔。
“這不還有一口氣嘛。”
他睨了眼梁婕妤,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梁婕妤哀求道:“原公子,我知你心地善良,送他們去療傷可好?”
“我實在見不得這樣的場面。”
“請便。”君越做出請的手勢。
他不會輕易除掉安水宴,因為他的目標從來不是他。
小倉鼠隔空揮舞兩拳,氣憤地朝安水宴二人呸了一口。
“宿主,就是他們!”
“鼠聽到他們密謀要害你!還知道皇帝中毒的事!”
古代沒有網路,小倉鼠閑來無事,整日在皇宮各處溜達。
要不是宿主和系統之間有聯系,君越都找不到它。
能恰巧被小倉鼠聽到,只能說安水宴他們是真的點背。
君越把長劍扔回劍鞘,負手而立,“稍安勿躁。”
千頌承中毒一事還沒查出元兇,不能打草驚蛇。
安水宴傷得很重,禦醫用盡畢生所學才將人救了回來。
疼,錐心刺骨的疼。
他的肋骨似乎被踹斷了,紮進他的血肉裡。
“宴公子,您短時間內不能下床走動。”
禦醫告誡道。
他只問了一句:“陛下呢?”
禦醫為難地緘默不語。
陛下正和原公子蜜裡調油,哪有時間來看望他。
“呵。”他意味不明地哼笑,嚇得禦醫一個激靈。
禦醫:老夫記得宴公子沒摔到頭啊?
“他的傷勢如何?”
安水宴側過頭,無神地盯著禦醫。
禦醫不敢與之對視,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