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我自己走的,走錯了我也認。”
“如你所說,我確實慌了,我害怕你的報複,所以想先下手為強。”
“不過我和段丹臣合作的事你怎麼知道?你監視我?”
“段丹臣僱人撞死了夏冰天。”君越說出真相。
因此他監視的不止是她,還有他。
季杏宜叼著煙久久未語。
“你為什麼說是我害死夏冰天?”
抬眸打量著黑暗中的男人,她的眼神無比複雜。
那個大男孩終究不在了。
君越盯著監控影片,看到一堆記者沖進包廂一通亂拍,悄然勾起唇角。
“你成功了,成功毀了夏冰天和羅珂菲。”
無需多言,季杏宜大概能猜到一些。
她抹去眼角滲出的水漬,沒心沒肺道:“兇手是段丹臣,跟我有什麼關系。”
“夏冰天想去找你對峙。”
君越凝視著她,嘴裡吐出一串串空靈的質問。
“你為什麼陷害我?”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嗎?”
季杏宜神色恍惚,狼狽地移開視線。
猛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使得她鎮定幾分。
“我最討厭夏冰天這樣的人,家境顯赫,家庭美滿,連喜歡一個人都那麼真誠。”
“他對我越好,我越覺得自己像個陰溝裡的老鼠,所以我想毀掉他。”
“我才不喜歡他,不喜歡......”
“真可惜啊。”君越笑吟吟地按滅煙頭。
他最開始等待季杏宜出手,又何嘗不是在給她機會呢。
那是夏冰天為她求來的機會。
如果她為害死夏冰天而愧疚,就此收手,或許就不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季杏宜丟下煙頭,用腳碾滅。
她朝君越伸出手,“薄荷糖給我一個。”
君越直接整盒扔過去,“都給你了。”
季杏宜接住,攥在手裡沒吃
監控室的門開啟,兩個身穿制服的人走到季杏宜面前。
“跟我們走一趟吧。”
季杏宜聽話地銬上手銬,微微側頭望向君越。
“讓夏冰天下輩子注意點,別再遇到我這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