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先躺下。”
箏箏輕輕推了推沈一笠的肩膀,示意他先躺下,沈一笠原是不願意的,但想起箏箏曾經說過會幫他解決身體之中蠱蟲的隱患,還有剛才一針下去就緩解了自己身體的難受,想了想還是不情不願的躺了下去。
他剛躺下,就見箏箏從自己腿上取下了那一把刻著“流雲”二字的匕首,然後點燃燭火烘烤防毒之後,就拿著匕首靠近了沈一笠的胸膛。
“你做什麼?”
沈一笠心中一驚,連忙就要從床上坐起來,然而身體疲軟的他,卻在箏箏一手按壓在他肩膀的時候,發現躺下之後就有些起不來了。
“放心吧,上次也是這麼做的,很快就好了,就是可能會有一點點疼,你要忍耐一下。”
箏箏安撫著沈一笠,生怕他會多想一樣,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要做的事情。
沈一笠聽說是要在自己胸口位置劃傷一道小傷口,想起了上一次發現自己胸口位置的傷口,當時他雖然也是懷疑箏箏是不是趁著他昏迷的時候,對他做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然而醒來之後他也沒有任何的不適之感,因此也就沒有懷疑什麼,現在看來,應該那一道傷口也是這麼來的吧?
沈一笠的遲疑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不過片刻之後,沈一笠就放棄了所有掙扎,安靜的躺下,一副任由箏箏施為的樣子。
箏箏看他像個砧板上的魚似的認命樣子,不由得一陣好笑。
“放心吧,我又不會要了你的性命,更不會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夫君大可不必用這般英勇就義一般的眼神盯著我。”
說話間,箏箏已經將匕首的刃口抵在了沈一笠的胸膛之上。
冰冷的觸感傳來,讓沈一笠一瞬間有種汗毛直立的感覺。
不是誰都能夠這般毫無顧忌的將自己最脆弱的要害,暴露在別人的兇器之下,而好似無動於衷的,沈一笠自覺自己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可也忍受不住這種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掌控的感覺。
他閉上眼睛不去看,好像這樣就能忽略那種心驚肉跳之感似的。
箏箏見沈一笠閉上眼睛,也沒有任何遲疑,直接用匕首在他的胸口位置,輕輕的劃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一瞬間鮮血便從那一道口子當中貓了出來。
“嘶。”
閉上眼睛,似乎連疼痛的感覺都被放大了一樣,沈一笠在胸口被劃破的時候,不自覺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卻還是努力的保持著冷靜,沒有因為受傷而直接揮手將箏箏手裡的刀給打落下去。
沈一笠睜開眼,想要看一眼自己胸口的傷口有多大的時候,就見箏箏已經拿著匕首,對準了自己的手指。
快狠準的一刀劃過,鮮血便從箏箏的手指上滴落下來,然而箏箏卻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樣,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快快,別浪費了。”
箏箏也不知道是在催促自己,還是在催促什麼,趕緊將還在滴血的手指靠近了沈一笠胸膛傷口的位置,然後一滴一滴的鮮血滴在了傷口的附近。
沈一笠見狀,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卻並沒有說話,而是選擇靜靜的看著。
鮮血低落在沈一笠的胸膛上,沈一笠卻是出了一開始的感覺之外,就沒有其他感覺了。
他發現箏箏在滴了鮮血之後,就一直好似僵在了原地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床沿,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胸口上的傷口,若不是偶爾還能看見捲翹的長睫毛微微抖動幾下之外,沈一笠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石化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