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走了?”
箏箏眨了眨眼睛,疑惑看向周管家,好似在詢問他,自己什麼時候說過自己要走的話?
周管家突然感覺像是被噎住了一樣,莫名感覺心裡憋得難受。
“少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周管家忍下心中不舒服,疑惑詢問。
箏箏也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就朝著裡屋走了去。
“別攔著我,不然以後你們會後悔。”
箏箏一邊說著,一邊加快腳步朝著裡屋走了去。
周管家直接愣了一下,隨即趕緊把朋玉遣退出去,然後自己追著箏箏的後面跟了上去。
“這叫什麼事兒啊!”
周管家簡直頭疼。
少夫人這是根本攔都攔不住啊,他都不敢想象待會兒怎麼面對自家世子了。
箏箏加快腳步走進了裡屋,一進去便瞧見門口正站著一個渾身青黑勁裝的陌生男子,男子雙手抱胸,手中還抓住一把掛著黑色絡子的長劍,整個人呈守護的姿態站立著。
那陌生男子在見到箏箏的時候,似乎並不意外,只是恭敬的朝著箏箏行了一個禮,隨即便沒再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箏箏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個陌生男子,疑惑對方似乎認識自己,而且她來這麼久了,似乎還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這般尊敬的樣子。
箏箏也沒有多想,直接就越過了那個男子朝床榻的方向走了去。
床邊,一個身著朝服的中年男人正在給沈一笠把著脈,而沈一笠此時則是靠坐在床頭上,虛弱得臉色都泛著青白。
“你怎麼來了?”
看到箏箏出現,沈一笠眉頭微微皺了皺,但礙於有外人在場,並沒有將自己的不喜表現出來。
“我這不是聽說夫君身體不適,所以過來關心一下嘛。”
箏箏並沒有介意沈一笠的冷淡,畢竟早就已經習慣了。
倒是那個中年男人有些好奇的看了箏箏一眼。
周管家晚來一步,見沈一笠朝自己淡漠的掃了一眼,周管家頓時感覺辜負了自家世子的囑咐,有些無顏面對他的感覺。
看著周管家默默的退到了角落,沈一笠也沒再關注他,而是將視線看向了箏箏。
“這裡沒有你的事,回去。”
沈一笠直接趕人。
箏箏卻不如他的意,直接無視他,而和那個中年男人說起話來。
“你是大夫?”
“是,我是太醫院徐御醫。”中年男人回答道。
“夫君的病情一直都是你幫忙診治的嗎?”箏箏疑惑詢問。
徐御醫點了點頭,不明白箏箏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夫君的情況如何?”
箏箏的話讓徐御醫怔了一下,旋即搖了搖頭,道:“世子的病情我看了這麼多年,也一直未能徹底治癒,實在慚愧慚愧……”
徐御醫長吁短嘆了幾句,才開口繼續道:“世子的心脈受損,最好是避免情緒太多起伏,這樣或許可以控制一下病情發展,可是想要治癒,我實在有些無能為力。”
這麼說著,徐御醫的臉上滿是羞愧之色,他身為御醫卻不能治癒沈一笠身上的病症,這讓徐御醫感覺有些不配做御醫的感覺。
“他的不是病,你不能治也實屬正常。”
箏箏聽聞徐御醫說完之後,瞭然的點了點頭,小聲嘟囔了一句。
“啊?”
徐御醫沒聽清箏箏所說的話,不由得疑惑的看著她。
箏箏乾笑一聲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徐御醫這麼多年辛苦了,不如先出去休息一下,讓我和夫君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