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慢悠悠剝去半個肩膀,露出狹長鎖骨和如瓷雪肌,胸膛處被符文燙傷的紅印未消退,卻為他增添幾分妖媚惑人。
窸窣聲漸消,他頃刻就把自己脫了個幹淨,鑽入她被中把人抱住。
少傾,一隻手從棉被裡伸出,拎著那屬於女子的寢衣丟在了床沿。
他兩手撐在她身側,眼中流光溢彩,欲說還休。
片刻,輕啟口,徐徐吐出一顆火紅晶瑩的丹珠。
珠兒散發著瑩瑩寶光,煥彩美妙,乃是狐族修行千年才煉化成的元丹。
元丹在女子身前逡巡三週,然後停在了額頭上方,慢慢進入她身體裡。
一圈宏光如水波般蕩漾開來,女子娥眉輕蹙,唇角溢位低低的呻|吟,彷彿在經歷難捱之事。
吟光俯身含住她唇瓣,舔了又舔,情知她不可能聽得見,仍兀自說著:“忍一忍就好了……狐族的元丹威力極強,於你身子有益無害。”
他吻著吻著,目光迷離,喘息聲就變了樣,含著某種難以紓解的渴望。
他的手滑了下去,握住,一雙煙灰色的豎瞳剎那間流露出狐媚之色。
雪白的尾巴悄無聲息舒展開來,他艱難地松開了她,別開臉狼狽喘息。
狐妖之身重色愛欲,似他這樣自制力極強的人,竟然也會有把持不住的時候,這可真是……
他頭疼的捏著眉心,翻身坐起,棉被滑落到腰際,一頭濃及小腿的鴉青長發散落滿榻,顯得慵懶妖媚。
一炷香過後,江羨魚面上青白褪去,死灰不再,肌膚重新變得光澤彈滑,臉櫻唇都變得殷紅嬌俏,姿色遠勝從前。
吟光這才收回了元丹,盤膝打坐調理了一整夜。
清晨,江羨魚醒來,第一時間便覺得有些不對。
她手在被下摸索了一番,臉色大變:身上……光溜溜的,寢衣呢?!
縮在她床腳眯眼小憩的雪團子,此刻渾身一僵:糟了!昨夜心神不寧,竟然忘了把衣裳重新穿回去……該死!
江羨魚已經看到了腳踏上的寢衣,翻身坐起,彎腰撿起來套上身。
她沒注意到床尾那一雙滴溜亂轉的狐目,也就不知此刻粉面雪肌的她多麼動人。
只是才套上一條胳膊,她就僵住了身子:怎麼感覺渾身充滿了氣力?
她動了動肩膀和手臂,果然那虛弱的感覺不再,甚至比年輕的朝雲更有活力……
這可真是鬧鬼了!
她臉色複雜,另外一條袖子也沒穿上身,就那麼露著雪白的肩膀和胸峰,徑自發起呆來。
“啾啾”,有狐貍的叫聲傳來,江羨魚未及反應,只見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撲進她懷中,蓬鬆的尾巴掃過她面頰,旋即有小舌若即若離舔過她脖頸。
江羨魚抱住它微微一怔:“你還沒走?”
半個月前隨手救了這麼個小東西,原來如此有靈性,至少比那欺主的奴僕強許多。
她輕嘆一聲拉好衣衫。
狐貍眼中流露出幾分遺憾,旋即張口含住了她的指尖,濕熱的電流感令她打了個激靈,急忙抽回手哭笑不得:“你不是狐貍嗎,怎麼這麼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