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世界宿主分分鐘把人推倒,這個世界為什麼又故作冷淡?】
“這跟你……沒有半分關系。”他懶懶道,“我的世界,我說了算。”
欲拒還迎也好,若即若離也罷,撩人講求一個尺度,這是他從她身上學得的“真理”。
他如今,總得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才對……
納蘭星上有超過三百萬的原住民和將近八十萬的移民,相比起人口基數龐大的帝都,它只能算是個小型星球。
但就是這樣一個小型星球,卻在整個銀河系裡聞名遐邇。
無他,是因為這裡有全銀河系最龐大的販奴場。
包間內,江羨魚不自覺握緊了拳頭,視線投注在腳下充滿了情|色與暴力的展示臺上。
大約二十平方米的銀白色橢圓形展示臺,外圍是一圈金紅色的高壓光環,無論觀眾還是被展示的奴隸,一旦觸碰就會被瞬間擊暈,這也是為了維護場館的秩序所設立。
此時的展示臺上,正在被展出的是一名貓耳女奴。
她應該剛剛成年,飽滿的胸脯和渾圓的翹臀令臺下所有雄性都垂涎欲滴,一條雪白的貓尾遮擋著她的羞處,她雙手抱臂蜷縮成一團,小巧的貓耳耷拉下來,看起來十分可憐。
江羨魚的目光漸漸凝重:“她是基因變異的失敗者?”
“沒錯。”朗邪目光淡然的看著臺下,慢悠悠道,“任何事物都有風險,接受基因實驗也是一樣,只是最初沒什麼人會想到,基因變異的失敗群體會逐年增長,到如今已成為帝國的經濟支柱之一。”
江羨魚的拳頭慢慢攥緊,表情有些冷肅。
“……為她們不值?”朗邪聲調微揚,“可你不要忘記,這是時代優勝劣汰的標誌。”
“每一個人都有選擇不的權利,同樣的,如果實驗失敗,她也必須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
“失敗的變異會衍生出諸如貓女、狼男這樣的存在,他們無法參與戰鬥,又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勞作……因為脆弱的身體無法承擔過重的壓力。”
“唯有尋求強大的勢力作為庇佑,他們才能在這世間有棲身之所,這道理聽起來殘酷,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你是想告訴我,有的人會甘之如飴嗎?”她倏地看向他,眼神難掩慍怒,“這就是你帶我出來的原因?要讓我看一看,失去了你的庇佑,哪怕我是高階精神力持有者,也一樣只能淪為貨品?!”
她聲音顫抖,眼角都氣的泛紅了。
朗邪靜靜地看著她,看到她胸脯起伏不定,猛地站起身,好似忍無可忍轉身要走,這才伸手拉住了她拖到懷裡。
“跑什麼?一句狠話都聽不得,這麼嬌氣……”他聲音依舊淡定。
江羨魚奮力掰他的大手,胸腔裡有久違的情緒急需宣洩。
她知道他說的是事實,理智告訴她,這只是虛擬的世界,可是內心深處她卻清楚明白:自己所面臨的不間斷攻略失敗,換個人恐怕早已崩潰,而她堅持至今,根本不知為的是什麼!
她這一刻看似是身處劇情,可唯有自己最清楚,所有壓抑的憤怒焦躁與不安,已經達到了臨界點,她需要一個出口……
“放開我。”她身子顫抖,只覺自己再多待一秒就會忍不住發飆。
“不放。”他單臂把人圈了起來,輕松抱上桌子,而後俯身逼視,“江羨魚,你在生我的氣嗎?”
“豈敢。”她別開臉,唇部線條有些緊繃,聲音也飄的厲害,“你的帝國的下一任繼承人,最年輕的將軍,我家族的金大腿……我怎麼敢生你的氣。”
她說著話,絲毫不覺自己人設已經崩了。
朗邪心頭微動,眼神緩和下來,湊近她耳畔低語:“既然知道,為何還要發脾氣?”
所以她現在是連脾氣都發不得,最好像底下展示臺上那個貓女一樣,仰人鼻息看他臉色行事嗎?
她臉上烏雲密佈,胸腔裡的戾氣幾乎要沖破天際。
朗邪覷她神色,果然已被激怒,如今只差臨門一腳,他總要幫她一把:“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才會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他一字一句,慢慢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