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邪歸來時, 江羨魚幾乎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身上精神力的波動,彷彿是從一場戰鬥中剛剛脫離出來, 紊亂的波動昭示著他情緒的變化。
“怎麼不睡?”他看著她,一邊解開領扣,“在等我?”
不知為什麼, 明明是不夠親密的關系,被他這麼一說, 就好像兩人已經陷入熱戀一般。
江羨魚長睫輕顫,淺色的瞳孔看起來分外動人:“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半個小時前, 他突然下令封鎖艙門, 並勒令她不準踏出房門一步。
雖知道他是出於保護,但面對這樣的態度, 還是會讓人産生些許不愉快。
她表情認真, 小小的身子縮在輕羽製成的薄被中, 只露出纖瘦的雙肩,鎖骨凹出誘人的小窩。
朗邪走到床邊時,上身已經脫了個幹淨, 正在解皮帶。
江羨魚眼皮亂顫,忍不住道:“我去別的房間好了——”
她翻身下床, 跑了兩步就被人抓住手臂拖了回來。
他單臂將人勒抱起,拋在床上, 有條不紊的拉起被子蓋住她,一邊脫掉褲子上床:“就睡在這兒。”
言簡意賅,態度毫無商量的餘地。
江羨魚憋紅了臉, 好半天囁嚅道:“你不能這樣對我。”
“……嗯?”男人低沉的尾音揚起,帶著幾分威勢。
江羨魚雙手撐住他胸膛拉開距離,揚起小臉看著他,目露不滿:“我雖然是你的未婚妻,但是我們還沒有正式舉行婚禮,你不能單方面決定我的一切事物……”
“繼續?”男人枕著手臂,閉著眼,波瀾不驚吐出兩個字。
江羨魚只覺他比江臨淵更難纏,霸道不減,反多了幾分雷打不動的偏執。
她有些牙疼:這樣的攻略目標,她一個毫無戰鬥力的人,有什麼資格談反抗?
顯然,對面的男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他勾了下嘴角,旋即大手把她按了下去:“睡吧。”
江羨魚怎麼睡得著,被子裡,他可是什麼都沒穿!
——怎麼會有人裸睡到這麼理所當然的地步?!
她滿頭黑線。
一夜輾轉,第二天清早醒來便精神不濟,喝完牛奶正要是上床補眠,她的手腕又被人拉住。
“??”
“換件衣服,我帶你出門。”男人順手抹掉她嘴角的奶漬,眼底帶著幾分愜意。
江羨魚並不想去,拜這具身體所賜,她整個人簡直嬌貴到了睡不好覺都會體虛無力的程度,矯情的一批。
但是朗邪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權利,他甚至挽起袖口,準備親自動手給她穿衣。
江羨魚面色大窘推開他:“不用你!”
聲音柔軟甜糯,像是棉花糖。
朗邪好整以暇看著她,又看了看牆上的虛擬時鐘,薄唇啟合:“給你五分鐘,不然我親自動手。”
“霸道!蠻橫!不講理!”她拎起裙擺沖進了更衣室。
朗邪垂眸,低低地,發出一聲難掩愉悅的輕笑。
【宿主改變了作戰計劃?】
“何以見得。”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