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日,江羨魚也不曾出現。
並非她不願,而是她發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
起初是犯困,呵欠連連,逐漸變得精神不濟,喉嚨裡彷彿有根羽毛在騷癢,難受極了。
她未曾意識到這是煙癮發作的徵兆,直至這日堂會上,她在眾人怪異的目光裡接連打了數個呵欠,坐立不安,方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人群散去後,安叔上前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會長,你還好吧?”
“無事。”江羨魚已經意識到了不對,面上卻不顯露,只是懶洋洋道,“多謝安叔關心,我近日得了個掛心的人,難免有些精力不濟罷了……”
說著,沖他低低一笑,眼波撩人。
安叔憶起她往日捧戲子的舉動,自然而然想到了某些方面,便幹咳一聲,不好再說什麼。
待所有人都離去,江羨魚漸漸收斂面上笑容,雙眼陰霾遍佈:“給我查,雲荼死之前跟誰接觸最多!”
下首有人應聲而去。
她垂眸看向掛在自己腰間的黃銅煙槍,眼神冷峻:真是陰溝裡翻船……
她憑著原主的劇情得知煙絲有異,因此早已對雲荼有了防備,暗地裡更是調換了尋常的煙絲來迷惑他,使他放鬆警惕露出馬腳。
誰知卻是大意了,那一把火焚掉的滇土必定不是全部,而她今日才察覺自己有癮,也必定不會只是短短時日一蹴而就!
雲荼的背後,一定還有別人。
她閉了閉眼。
虧她還以為心腹大患已除,雲荼死後用起這煙槍來也是順心順手,卻到底失算了。
只是不知誰有這樣大的本事,在雲荼死後,依然能透過身邊人,悄無聲息給她換煙?
如今一把火燒光了大煙,卻徹底引出了她的煙癮。
江羨魚心知自己此刻應當拋開一切,第一時間控制自己的煙癮發作,可她旋即又想到了安叔意味深長的目光……何不借此機會,引蛇出洞?
三日後,江家商會現任會長江羨魚“身染煙癮”的訊息傳遍大街小巷,在畏懼滇土危害的今日,江羨魚無疑是被推上了風口浪尖,連南華督軍府都遣了人前來詢問真相。
江羨魚要做戲,自然得做的真。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好生上演了一出煙癮發作,精神失常的戲碼給他們看。
七日後,商會長老終於坐不住,揹著她開了公審大堂議事,商議的結果,自然是請江羨魚暫離會長一職,先行修養身體。
縮在牆角裡瑟瑟發抖的江羨魚聞之大怒,用緊餘的力氣撕碎來信,順手撈起床頭櫃上的手|槍對準來人腦袋。
她鬢發散亂,眼眶血紅,比起往日雍容妖冶真正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給我滾回去告訴他們,想翻臉,先問問我手裡的槍認不認!”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一更開車,二更完結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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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咆哮):說什麼只愛我一個,你們為了劇場君瘋狂打ca以為我不造嘛?我踏馬不要面子噠?!
劇場君冷淡):接受現實吧,你就適合在我下面。
君掀桌,指):你有種再說一遍?!
劇場君叼煙,一把拉進懷):正,文,君,欠,操……還想聽嗎?我可以說一輩子。
路過的作者君打翻了狗糧並踹飛了狗盆,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