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杭看到渾身酒氣, 又一次喝的爛醉的江羨魚, 內心頓生一股無力:他是做了什麼孽, 有這樣一個不著調的妹妹?
花天酒地不都是男人的事嗎?怎麼他們兩個顛倒過來了。
身為“三好男人”的江杭很是無語,伸手戳了戳江羨魚的臉頰:“喂,醒醒……”
江羨魚自然沒醉,但也算不得太清醒, 她記掛著來惹某人的眼, 自然不會真醉死過去。
“……啊, 江大少!”她伸手去勾自家大哥的脖頸, 八爪魚一樣往他身上纏, “嘿嘿,三好男人!我大嫂最有福氣!”
“你給我起來——”江杭把人從身上扒拉下來,扶穩了她, 沒好氣道, “才好了幾天,怎麼又開始讓人操心了?”
“你都不問問你妹妹受了什麼委屈!”江羨魚嘟著嘴,一臉怨念,“算了,哥哥都是嫂嫂的, 我是沒人疼愛的……”
江杭無奈的把她一條胳膊撘上肩, 摟著她站好, 同屋子裡幾個漂亮妹子打招呼:“你們先玩, 我把阿魚帶回去了。”
“江哥慢走啊。”幾個姑娘嘻嘻哈哈的接話。
江杭為人斯文規矩, 不太習慣跟她們湊趣, 簡單兩句便帶著人走了。
一路被江羨魚左搖右擺的帶歪了路,江杭好脾氣道:“你再亂動,我就把你扛起來了。”
“你抗,你抗我吐你一頭一臉……”江羨魚嘿嘿笑,打了個酒嗝。
兩人就這麼招搖過市——至少在關雎禮眼中是如此。
電梯前,江杭因為懷中人一直往下墜,被帶的步子歪了一下,正要再往上提一提,忽然一股大力把他臂彎裡的人拽了過去,直接打橫抱起,大步走進了電梯。
江杭站在電梯前表情有些懵:“……妹夫?”
被叫了妹夫的人卻沒留意,他幾乎是刻意避開了對方的臉,因為怕自己忍不出一拳捶爆對方狗頭,不想卻因此錯失了真相——被他險些捶爆狗頭的男人,是他的大舅子。
電梯一路下到負二層。
江羨魚才發現自己被人接手了,一臉懵逼的揪著對方領帶,伸手摳他的臉。
“……江羨魚你給唔組搜!”被捅了鼻孔又捏臉的關大總裁臉色鐵青,很想直接把人丟在地上揚長而去。
“何方妖孽!報上名來?”江羨魚扯著他的臉皮用力拉,一邊咯咯笑著,一指頭戳在他腦門上,“咦,你長得好像我男人?”
最後兩個字成功取悅了某人,阻止了她被丟棄的命運。
江羨魚惘然不知,一邊踢著腿一邊纏著他的領帶玩,嘴裡嘟嘟囔囔:“不對,我男人是個棺材臉,你比他好看!”
真·棺材臉·總裁關雎禮,鬢角狠狠跳了兩下,咬牙切齒把人扔進了車後座,嘭的摔上車門,一把扯開自己已經鬆垮的領帶,狠狠摔在了地上。
“我他媽真是有病!”他一拳捶在了車門上,看著凹陷的洞,深深覺得再沒有比自己更蠢更可笑的男人了,竟然眼睜睜看著自己妻子出軌,卻只能把人強行帶走,不敢出聲質問!
質問……他憑什麼質問?憑那一紙契約嗎?
契約,該死的契約!
關雎禮怒火難消,憋屈的厲害,忍不住又捶了一拳。
車玻璃慢悠悠搖了下來,江羨魚探出狗頭,下巴擱在車窗上,醉眼朦朧沖他痴笑:“嗨,帥哥,約嗎?”
關雎禮:“……”不約不約不約!阿西吧!
憤怒的總裁大人,張開大手蓋住她的臉,用力往裡一推,那人軟軟倒在了車後座上,再爬不起來,卻開始嘔吐。
酸腐的氣味飄出,關雎禮在這一刻,非常,非常,想抽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