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手機被人取走。
電話這邊,梁非白只聽見一個冷淡生硬的男聲,突兀的插了進來:“不必麻煩了,抱歉。”
順手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羨魚驚愕的看著他,好似滿頭霧水:“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只是想叫人送點東西來吃,這也礙著他眼啦?
關雎禮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表情僵硬:“常吃外面的食物不好,尤其你是病人。”
江羨魚:“……”只是傷了手,親。
關雎禮義正言辭:“病人該吃粥。”
江羨魚欲同他辯解:“我不想……”
關雎禮折身進了廚房,一邊挽袖,一副當真要下廚的架勢。
江羨魚斜靠著冰箱看了他片刻,見他表情如臨大敵,分明有些後悔自己的沖動,卻還強撐著死要面子,頓時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關雎禮被她笑的心煩意亂,他本就覺得自己莫名腦抽,竟然要為這個自己深感鄙夷的女人下廚,簡直中邪了!
可是話已出口,進退兩難,他只得硬著頭皮進了廚房。
可嘆他雙商奇高??)之人,掌控的了國內最大的龍頭企業,卻擺布不了區區一個廚房。
江羨魚笑的花枝亂顫,終於走上前,輕輕將他推了下:“我來吧。”
——她會做飯?關雎禮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懷疑。
江羨魚笑而不語:原主是不會,可她會啊!她江羨魚雖沒有廚師資格證,可區區幾道拿手家常菜還是會的。
一碗粥而已。
她用不甚靈活的右手指揮某人,一通忙活,半個小時後,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前,身前各有一碗香軟的皮蛋瘦肉粥。
關雎禮的表情有些精彩,江羨魚今天的表現沖破了他的認知,在他印象中,這一位可是連鍋朝哪裡擺都不知道的主……
只是一碗粥,他就這種表情嗎?
江羨魚發自肺腑的鄙視他,回頭找機會做一桌子菜給他看,還不分分鐘把人收服了!
默默用餐。
用罷洗碗,江羨魚的手不能沾水,關雎禮順手把碗洗了才覺不對:這又不是他的家,他是客人啊!哪裡有客人洗碗的道理?
他轉身看向江羨魚,見她正用左手慢條斯理的通發,姿態閑適舒緩。
關雎禮有些恍惚: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他自然不懂,對付他這種性格沉悶死板的人,既難卻也容易。
難在打破他的固有印象,固定思維。
容易的卻是他所想和所要的,並非江羨魚給不起的。
他要一個柔順婉約的小白花,江羨魚給他就是,只是這朵花吃到嘴裡到底紮不紮舌頭,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