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著美滋滋,渾然忘了現在正處於槍林彈雨裡,可恨從前那些囂張的技能一個都不在,她只能龜縮在此等人來救。
不過片刻功夫,外面聲音小了許多。
江臨淵收拾了房子裡隱藏的槍手,援軍也已經趕到,餘下便是收拾殘局。
他大步回到車旁,拉開車門,正見江羨魚縮在車子裡瑟瑟發抖,小臉慘白。
江臨淵鬆了口氣,伸手把人撈進懷裡,難得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發,低聲道:“乖孩子。”
江羨魚被他那突如其來的溫柔震的身子一僵,看起來倒真像是嚇傻了的模樣。
江臨淵在她耳邊低聲問:“腿軟了嗎?”
江羨魚心道還真是,可惜不是嚇的,是他那聲音磁性迷人,外兼鼻息輕緩撲打在她耳畔,激的她渾身酥軟,幾乎要化成一灘水。
江臨淵問了話見她不答,只是睫毛輕顫,呼吸有些淩亂的模樣。一時擔憂,把人打橫抱起飛快換乘另外一輛車,離開現場。
雲城離容城只有半天的車程,坐火車會更快。江臨淵慮著江羨魚受驚之故,一路車開的飛快,半天不到就進了容城的少帥府。
一路把人抱上二樓臥房,放在柔軟的床墊上,江臨淵甫一鬆手,前襟被人拽住。
“……別走。”江羨魚睜著一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表情像是受驚的幼鹿,惶恐不安。
江臨淵被她揪的俯低身子,兩人呼吸纏繞,一時令他身子僵了片刻。
江羨魚很滿意他的反應,幹脆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頸,把人往下一拉,抖著聲音道:“江臨淵你別走,我怕……”
十六歲的少女,渾身充滿著處子輕柔恬淡的芬芳,如此刻這般親近和依賴著他,口中嬌軟喚著他的名字。
江臨淵渾身僵硬,有一瞬間,腦中竟是空白一片。
但他很快回過了神,心知兩人過於親密已是不妥,便強自按捺住那微妙的情緒,拍了拍她的手臂:“知道了,我不走。”
得到了承諾,江羨魚果然松開手,一雙眼充滿信賴的看著他,然後疲憊的舒了口氣。
江臨淵慢慢回身,在她床沿坐下,脊背挺直,一雙眼深邃如淵。
江羨魚背對著他,嘴角微微浮起一行笑意,徐徐入眠。
隨後三日,江臨淵皆早出晚歸,因一時半刻見不到人,江羨魚也無法施展“纏”術,只得又把雲亭拉到了身邊。
她卻不知江臨淵這三日都是在刻意迴避她,因為那一日胸口異樣的情緒,使他不得不用別的事情來轉移視線,平複思緒。
這夜,依舊晚歸,江臨淵邁進客廳時卻察覺到了異樣,他停下腳步,看到了斜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少女。
江羨魚穿著件白色的大荷葉領綿綢睡裙,質地柔軟。
此刻她偏著頭,微微鬆垮的領口便露出她纖細的鎖骨,和線條優美的肩膀輪廓。
江臨淵走上前,巨大的陰影投下來,江羨魚揉著眼有些迷濛:“你回來了?”
她打了個呵欠,懶洋洋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聲音又嬌又軟,像極了在抱怨夜不歸宿的丈夫。
江臨淵原本清醒的頭腦此刻有些混沌,他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對上她狐疑的眼神,輕聲道:“等我做什麼。”
江羨魚沒有回答,反倒湊近他聳了聳鼻尖,蹙眉道:“你喝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