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匆匆吃完,就跟著清歡帶著人出去了,等再回來的時候所有人的手上倒是滿滿當當地捧著各種蔬菜材料,後面還跟著一整推車。
清歡覺著,吃不到鮮肉包,那就讓廣大安京城的同胞們吃但其他餡的,什麼白菜餡啊,韭菜餡,酸菜餡,梅菜豆幹的,豆沙的,南瓜的,牛肉芹菜的……
大夥把所有材料給搬下車就開始準備工作,洗碗的洗碗,擇菜的擇菜,蒸紅豆的煮南瓜的都各自開工。
清歡往四周看了眼,大家雖然都是在緊忙幹活,可其實並不有條理,她也沒閑著,幫茹兒一起和麵來這著,一邊幹活一邊說:“茹兒姐,等這事過了,你就培訓一批長工,和麵的和麵,挫條的挫條,擀圓皮,調餡料,包餡料,上蒸籠,出貨,都分開來。”
“為什麼?”
“一個人做很多活的話,難免會有些磕碰,但是他常年只做一個動作,那速度效率會高點。”清歡說。
茹兒聞言,沾滿麵粉的手一頓望了眼清歡,疑惑地在她的臉上打了一個圈,點點頭說:“好的,聽你的。”雖然她並沒有完全聽懂清歡在說什麼。
和麵要的力氣還是挺大的,清歡沒一會兒就手臂發酸氣喘籲籲,沒來得及嘆一聲,微張開的嘴就給人塞了一勺沙沙的東西。
虞清歡轉頭看向罪魁禍首溫世言:“什麼東西?”其實入口就知道是紅豆沙。
“豆沙,好吃!”他手裡捧著一大碗紅豆沙,應該是張開大哥剛剛調好的餡,不是特別甜但入口有種嫩嫩滑滑的感覺。
溫世言用勺子又剜了一口遞到清歡唇邊:“啊……”
“你吃。”清歡輕笑,沒張嘴。
溫世言上揚音調嗯了一聲,嘴角下沉嘟嘴不開心了。
清歡咧嘴一笑,世言立刻把豆沙給塞進去結果撞到了某人的牙齒,這一陣酸爽,簡直了。
溫世言緊忙把豆沙碗和勺子都放下,捧住清歡的臉頰,緊張兮兮地盯著她的嘴看:“娘子,沒事吧,我看看……”
“哎,沒事。”清歡想把他的手拍開,結果卻紋絲不動。
上一秒還急切關心的溫世言手指一動,瞬間就把虞清歡有肉的小臉給捏了起來,“誒,沒事……”
“喂!”清歡被捏得生疼,“兔崽子,手癢是吧!”
“是!”溫世言毫不避諱啊。
清歡的臉還被捏著,說話聲音也是怪怪的:“終於肯掉馬了是吧?”
“娘子又開始說胡話。”世言雙手一鬆,挑眉一笑便轉身端起身後桌子上的豆沙碗繼續一勺一勺往嘴裡喂。”
清歡正要張口揭穿他的面具,齊灃和他的人一晃眼就出現在了張記的門口,她悄悄瞥了眼身邊埋頭吃紅豆沙的世言,面無表情,眼角卻悄咪咪地遞給她含笑的餘光。
他在提防齊灃?
清歡將他這勾人餘光一瞥收在心裡後,就出門走到齊灃身前。
齊灃身後的侍衛還抓住一個五十上下的老頭。
暗黃的膚色粘著泥巴,臉上幾乎是溝壑叢生,他被兩個侍衛緊拽著胳膊,從進門到現在一直低著頭,花白的頭發亂糟糟的,還有幾根枯草夾在白發中間,顯得特別搞笑。
“流民?”清歡有點疑問,在她印象裡,流民該是和乞丐差不多的樣子,沒吃沒穿,身上破破爛爛才對,但是這個老頭子,即便是被侍衛們按在地上揍了一頓沾了不少穢物在身上。
“算是,也不算是。”齊灃稍稍偏轉頭,餘光掃了眼身後的老頭繼續說,“我的人打聽下了,最近確實有流民出現在安京城外,但是不知道已經被誰安置好,有吃有穿的,過得挺滋潤,我看這個老頭算是他們的頭,就給扭回來了。”
齊灃說完這話就暗搓搓瞄了一眼還站在屋裡安心吃紅豆沙的世言。
清歡移了下擋住齊灃的視線說:“這和你的猜測不謀而合,肯定是有人收買他們了,你要不,就提到寧王府的地牢去審審?”
齊灃擺手說:“不用,他已經全部交代了。”
“喲,齊公子厲害啊。”虞清歡沒想到這次齊灃的活幹得這麼利索。
齊灃苦笑一聲:“不是我利索,是這家夥被我侍衛打了兩拳就給招了。”
那老頭聞言,忽而抬眼看了下清歡似乎滿不服氣齊灃這句話的,但是張嘴一動後又低下頭去明顯不敢多說。
清歡的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抬著下巴點了點那老頭:“他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