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世言好像除了不說話就沒其他跟虞清歡慪氣的辦法,晚上的時候還是乖乖爬床睡覺。
這小子,現在都不需要她去催很自覺。
第二天虞清歡醒得挺晚的,因為頭天和溫世言鬧了不愉快擾亂她的情緒,昨晚很長一段時間都處於失眠狀態。
溫世言記性還挺好,原以為過了一夜,他會忘記昨天的茬,結果這小子一早端著早飯過來給她,還是隻字不說。
虞清歡受不了,就故意找茬,比如溫世言給她喂粥的時候,她故意不去吃想逼著溫世言開口讓她吃,但她沒想到她作,溫世言更作,他就舉著勺子抵在她唇邊,也不把勺子放碗裡更不打算休息一下自己發酸的手臂像個木頭。
虞清歡最後怕他手臂痠疼,只好張口喝粥,甚至一口氣喝下一碗粥。
誰說他傻?
夠狠的!
只對自己狠!
等她喝完,溫世言還很滿意地挑了挑眉點點頭。
虞清歡又氣又笑,對他真得束手無策。
晚些,虞清歡讓溫世言找來筆墨紙硯,嘗試替寧王寫發家致富的策劃書,可她還真的沒什麼頭緒,只能先給丁香樓設定了一個改革的方向。
“世言,帶我去一趟雲仙居。”虞清歡突然開口。
已經坐在蒲團上提筆準備寫字的溫世言瞧向自己的娘子,張著溫潤的唇差點就破功,好在收得快,就滿臉疑惑地望著虞清歡不問話也不回答。
虞清歡無奈地仰頭長嘆一聲,到底還是從了他的願,“我答應你,我不做傷人的事,行了嗎?”
溫世言自然高興,丟下筆興奮地直直舉起雙臂握拳什麼慶祝的話但估計詞彙量過少最後什麼也沒說出來,只笑了兩聲。
虞清歡看他這麼高興的樣子,多少也有點內疚,雖不是騙他,但也繞了坑故意讓他誤會。
溫世言宣佈自己勝利後就連忙起身收拾好桌上的筆墨,沖到床前替虞清歡準備衣服:“娘子後背受傷,穿衣不便,世言替娘子更衣。”他邊說已經上手給她套衣服。
虞清歡順著溫世言的動作穿上衣服,溫世言又讓她坐在床邊蹲下替她穿上鞋子,衣物打理好還要給她梳頭。
溫世言這活得哪裡是虞清歡的府君,分明就是她的丫鬟。
準備妥當之後,溫世言就帶著虞清歡出門,虞清歡受傷多日一直沒有出過房間,倒不是她不適合出門或是什麼其他原因,就因為她真得挺懶得,從前養成的生活方式一時半會兒她還真得改不了。
從房間出來到離開溫府,虞清歡都沒有見到溫敬秦,今早的藥也不是溫敬秦送來的,而是溫世言自己去拿的。
這老頭子又去哪裡?
江應青持著陸芳的劍來殺她的那個晚上他的去向,溫敬秦到現在都沒個說法,而且仔細想來,虞清歡穿越來這麼多天,只有世言跟人搶包子被打傷那幾天經常見,後來幾乎就不怎麼有存在感。
虞清歡懷疑溫敬秦有不可告人的勾當,至於勾當是什麼,和誰勾當,還得再留意。
丁香樓在西市,雲仙居在東市,和丁香樓的冷清不一樣,雲仙居門口排著很長的隊伍,人沒到門口就能聞到裡頭的飯菜酒香。
虞清歡本打算吃些東西嘗嘗味道的,但一來囊中羞澀,二來確實討厭等位,所以只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直接離開。
她只要知道丁香樓的主要競爭對手雲仙居是個什麼運營模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