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在乎你叫蘇揚還是蘇李,你到底有沒有找準我話裡的重點啊!”很少生氣的樂免,此時也不免感到一絲挫敗,“我問的是,這裡確定是發現屍體的地方嗎?期間,有沒有人破壞過?”
蘇揚趕緊點了點頭,道:“是我的一個屬下在巡防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我一直派人守在這裡,並沒有人來過。”
樂免不由環抱雙臂,雙手還很注意地不碰到身上,想了想,道:“如此說來的話,死者遇害的地方並不在此處。應該是兇手為了不被發現,把當時還沒有死透的死者搬到了這裡,再把一路上的血跡消除幹淨。這麼想的話,倒是合情合理多了。”
說著,她忽地抬起頭來,發號施令道:“你們幾個沿著路去找,哪怕是一點血跡都不要放過,找到死者最有可能被搬過來的地方。還有,你們幾個去問問這附近的人家,看看有沒有人看到了什麼或者聽到了什麼,無論什麼奇怪的地方都可以。”
“是!”“遵命!”或許是她的神態語氣實在是太有氣勢了,好像發號施令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樣。哪怕在場的人,並非她的屬下,他們還是不由自主地回答道。
蘇揚也不由自主地問道:“那我呢?”
“你?你就幫我把這些蔥白搗碎就行了。”道,從她帶來的箱子裡拿出一把蔥。
“呃?哦!”蘇揚點了點頭,正當他接過蔥之後,準備照做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聽她的話?她既不是他的頂頭上司,也不是負責的人。
“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我還有用呢!”樂免看到蘇揚發愣的樣子,不由多嘴了一句。
“哦?好的。”蘇揚雖然很不解,但他還是照著樂免的話去做,撿起路邊的石塊,把蔥白搗碎了,交到樂免的手上。
只見她把搗碎的蔥白貼到了死者的身上,這裡一塊,那裡一塊,隨即還把紙貼在上面。
蘇揚不由好奇地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為了清楚,他身上其他地方的傷痕。如果有很多擦傷的話,那就足以說明他是被人拖到這裡來的。而且可以從這些擦傷中,大概判斷是男子還是女子將他拖到這裡來的。”
蘇揚還是不太明白,“到底是怎麼判斷的?”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的話,她拖著一個體格高大健壯的男人,是不是會很費力,那麼擦傷的傷口還有程度都會較嚴重。反之,如果是男子的話,一般就沒有這麼嚴重。甚至,如果是個力大如牛的人的話,說不定是直接把他抱著揹著過來,連擦傷都沒有。”反正現在也只能幹等著,樂免也很有耐心地跟他解釋了一下,並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等會兒死者身上的擦傷會很少,甚至可能沒有。”
“你的意思是說,犯人是個男子?”蘇揚這下算是聽明白了樂免的話,“你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嗎?”
“如果是個女子的話,你覺得她想要殺人的話,最有可能會刺哪裡?”樂免沒有正面回答蘇揚的話,反而問了他這樣一個問題。
蘇揚搖了搖頭,道:“我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問題,難道男子和女子會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在體力上的差別,就說身長,一般的女子身長都不會超過男子,更別說這個死者還算是身材高大的那一類。如果是女子的話,一般會刺中腹部才對,因為這樣更容易刺中,而且也不用擔心會刺到骨頭上,刺不進去。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知道從哪裡刺不會刺到肋骨,也沒有被對方發現,打掉她的兵器,刺了進去的話。由於身長的關系,傷口一般會呈現傾斜向上,而不是這樣平整。能夠出現這樣的傷口,只能說明犯人和死者的身長相差不了很多。”
說著,樂免還手握空拳,假裝手裡有匕首的樣子,對蘇揚比劃了幾下,讓他能夠更直觀地明白不同身長的人刺進去後,傷口會有什麼不一樣。
著說著,不由不經意間瞟了一眼死者的腳,有些皺起的樣子,腳趾縫之間還隱隱殘留著一些很小的砂石,電光火石之間,一下想到了什麼。她不再跟蘇揚廢話,而是從一旁的一堆被剪成破爛地衣服堆裡,拿出了死者的靴子,翻到腳底一看,果然光潔如新。
“我知道死者為什麼沒有呼救了!”樂免忽然激動地喊了一句,倒是把蘇揚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