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們就到了別院。
“陶姐姐,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啊!”禾小葉請求陶樂替她保密,畢竟她還沒有親口聽蘇揚說喜歡她,她才不會搶先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
“好!”陶樂一口應下了,答應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隨即,她們二人就分開了。禾小葉告訴陶樂,她要回去看看小綠,這幾天把它單獨留下,實在是太對不起它了。
見到慕謹榕後,陶樂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並說道:“這下,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慕謹榕聞言,也是欣慰地點了點頭,道:“還好。不過,這都要多虧了你。要不是你開口的話,楊天佑也不會那麼輕易想明白過來。要是他把禾小葉得罪狠了,以後還真有他的苦頭吃。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才好。”
“我們之間,說謝就言重了吧!”陶樂忽然想起了什麼,抿嘴一笑,“如果表姐真想謝我的話,不如,就別讓陶安做那麼繁瑣辛苦的事了吧!”
“喲,這還沒出嫁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慕謹榕不禁調侃了一下陶樂,看到她害羞地低下了頭,不敢說話後,這才恢複了正經,“不過這件事情,倒不是我不想答應你,實在是沒有其他更好的人選了。其實,我安排他去清點庫房,除了看看米糧還剩多少外,還有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看看庫房到底缺了少了哪些東西。如果把這件事交給江州的官員的話,一來他們可能會礙於同僚之間的情分敷衍了事,二來要是做事的人心虛的話,甚至可能會銷毀證據。所以,找一個不起眼,又沒有這些盤根錯節的關系的人,是最好不過了。”
陶樂也懂了,為什麼慕謹榕會讓陶安這個完全沾不上邊,甚至都沒有個正經官銜的人來做這件事。“既然如此,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過了晌午,慕謹榕照往常一樣,躺在小塌上眯著眼,正要小睡片刻的時候。正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慕謹榕正準備讓雙眉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卻不料,楊天佑,還有他身後跟著的蘇揚以及好幾個沒能攔住蘇揚的侍女,一下子踏進了屋裡。
還好慕謹榕的面前圍了屏風,倒是沒有讓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發生什麼事兒了,竟然如此慌張,甚至連通報一聲的功夫都沒有嗎?”慕謹榕平靜地說道,但卻讓聽到的人不由心神一震,紛紛跪下告罪。
“都是臣的錯,還請殿下不要怪罪楊大人,和其他人。”蘇揚一下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不過,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話,臣是絕對不會打擾殿下的。”
聽蘇揚這語氣,好像的確發生了什麼大事,慕謹榕也不再繞彎子了,坐直了身子,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饒了你這一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快速速講來。”
“周遠名被殺了!”蘇揚這一開口,就猶如個不大不小的炮仗,在慕謹榕耳邊炸開了一樣。她先是愣了一下,周遠名是誰?隨即反應過來,是江州的知府啊。那些侍女聽到這話後,也是先愣了一下,隨即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是什麼時候死的,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派仵作去看了嗎?”慕謹榕焦急地問道。
“回殿下,臣在巡防的時候,在一條僻靜的小巷中發現了他的屍首,已經派人守在那裡,也派人去找了仵作。不過我想,這件事應該先告知殿下,也就等不及仵作到來了,就先前來稟報,想必仵作此刻應該已經到了。”蘇揚回答道:“至於他是什麼時候死的,恐怕要等仵作驗完屍首之後,才能知曉了。”
慕謹榕微微頷首,沉吟片刻,道:“周遠名被害一事,就交由你負責,調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務必要找出兇手,以正綱紀。除此之外,楊天佑,你就去周遠名的家中,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遵命!”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楊天佑,你先留下,我有事要跟你說。”正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慕謹榕又開口說了一句。
等蘇揚離開之後,慕謹榕也支開了侍女,只留下雙瑚一個人在身邊。這時,慕謹榕對雙瑚使了個眼色,讓她把屏風撤掉。
撤掉屏風後,慕謹榕看著楊天佑,問道:“你知道我為何會讓你去周府嗎?”
“臣,不知。”楊天佑不知道周遠名是慕謹玹的人,自然也猜不到慕謹榕讓他去的原因,“難道,殿下是想讓臣勸慰周知府的家眷嗎?”
“是,也不是。”慕謹榕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話,看到他一臉困惑的樣子後,她才開口解釋道:“我讓你去周府,明面上自然是為了查詢有關於他被殺一事的線索,最好問問他有沒有跟人結仇。暗地裡,最重要的自然是找到他貪汙受賄的證據。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