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方面?”齊尚武想了想,又用手肘碰了碰坐在他旁邊的齊夕雲的手,道:“雲兒,你有沒有想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齊夕雲猛然抬起頭來,看向齊尚武,她仔細想了想,道:“沒覺得有什麼不同啊,還是和平常一樣啊。哦,有一件事,四叔叔前些日子不是又病了,在床上躺了好久嗎,結果突然就精神了起來。”
齊尚武差點被齊夕雲給氣死了,他忍不住敲了她一記腦門,“那是有了上好的藥材,我弟弟才會好得這麼快。這算什麼呀!”
齊夕雲不由揉了揉被齊尚武敲的地方,氣鼓鼓地看著他,道:“我也讓你不要再敲我的頭了,要是我變蠢了怎麼辦啊!”
“不會的。”齊尚武趕緊替她揉了揉,道:“不過其實你現在也不是很聰明,就算蠢一點也沒什麼。再說了,齊家家大業大,還怕養不起一個你呀!”
“好你個齊尚武!你不僅不安慰我,還拐彎抹角地損我。”反應過來的齊夕雲甩來齊尚武的手,歪過頭去,不想再搭理他了。
陶樂不由打斷了他們,“除了這件事外,還有沒有什麼其它的事情?哪怕一件很小的事情,也可以告訴我。”
“對了,我想起來了!”齊尚武突然開口,道:“之前有一天,我看見我爹神色慌張地離開了家,身邊沒有帶人,也沒有坐馬車。”
“那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陶樂趕緊問道。
“我不知道!”齊尚武搖了搖頭,道:“要是被我爹發現我跟蹤他的話,他肯定又要罰我了。而且,我吃飽了沒事啊,幹嘛要去跟蹤我爹。”
陶樂真的是不知道該擺出一副什麼樣的表情才好,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道:“那你記得是哪一天嗎?”
“好像是,七月,對了是七月初七!那一日是乞巧節,我記得可清楚了!而且,我爹那天很晚才會家。”齊尚武說道這裡,不由猜疑道:“你們說,我爹該不會有什麼外室吧,那日就是去見那個外室了?”
“啊!”齊夕雲忽然叫了起來,道:“我又想到了一件事。那一天,我見到一個看起來跟叔公有些像的人,但是因為隔得很遠,他又只是一個側臉,而且身邊還有一個女人在,所以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叔公。不過你這麼說起來,說不定真的是叔公。”
“那那個女的,不會真的是我爹的外室吧!”齊尚武看著齊夕雲,不由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不敢再多想什麼。
“停!”陶樂不由拍了拍桌子,她完全沒想到,他們之間的談話竟然歪了這麼多。陶樂本來是想打聽齊家這些日子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來推測表姐和齊老爺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可是沒想到,齊尚武居然聯想到自己的父親找了個外室。
等一下!七月初七,女人?陶樂看了一眼陶安,見他也是突然間明悟的樣子,不由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你的表姐,他們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達成了什麼條件。說不定,那些藥材也是你表姐給齊老爺的。”從出來開始,陶安就一直沉默不語,這還是他到了這裡之後,說的最長的一段話。
陶樂心裡也是忽然間明白了,從一路的行程來看,時間上也很吻合。而且,陶樂記得,表姐不僅帶了藥材,還隨身帶了禦醫。
齊尚武雖然不知道他們口裡的表姐是誰,還有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聽他們話裡的語氣,他的父親並不是去見什麼外室,齊尚武還是忍不住拍了拍胸膛,放下心來。
這時,琴曲突然變得歡快起來,一陣陣的掌聲從不遠處傳來。齊尚武起了起身,望了望,不由把屏風給拉開了,同時說道:“今天她們要跳的竟然是九天飛舞。”
“九天飛舞?”陶樂對於這些並不是很瞭解,她很是疑惑地看向陶安。
陶安歪過身子,湊到陶道:“九天飛舞,就是由九個舞姬腰間上拴著一根繩子在空中飛舞。據說這種舞,不僅要求舞姬的舞藝超群,身姿還要非常的纖細。不然的話,是無法飛起來的。”
話音剛落,果不其然,如陶安所言,本來正在臺上跳著舞的舞姬,隨著琴音的轉變,一下飛到了空中,在半空飛舞著,就如天女一般,讓人不由看呆了眼,看入了神。
一舞終了,豔驚四座,滿堂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