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也只能點頭,道:“我們走吧!”
沿路問了幾個路人,他們很快就到了齊府。
“砰砰”兩聲,陶安輕叩了齊府的大門,隨即便站在一旁,等裡面的人來開門。
不一會兒,沉重的大門就拉開了一絲小小的縫隙,探出一個腦袋,語氣裡頗為懶散地說道:“找誰?”
“我們是來找齊家家主的,不知他可在否?”陶安輕笑道。
“你們是誰?”聽到他們要找家主的時候,家僕這才正了正色,道:“我家老爺有很多要事在身,可不是什麼人都會見。”
陶安並沒有意外,他接過陶樂手中的令牌,把它在僕人面前擺了擺,道:“你就告訴你叫主人,這塊令牌的主人要見他就好了。”
正當那僕人要接過令牌的時候,陶安卻把令牌收回了,“你只要告訴你家主人,有這麼一塊令牌就行了。交給你,要是你不小心把令牌給弄丟了,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僕人只好收回了手,正當他要關門去稟報主人的時候,一輛馬車在門前停了下來。
“阿福,你給我好好拿啊,可千萬別摔著了!”一個莫名有些熟悉的聲音,在陶樂身後響起,她不由轉過身看去,果不其然,就是齊尚武。
“誒?陶娘子你怎麼會在這裡?”齊尚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口的陶樂,很是驚喜地樣子。隨即,等他看到站在陶樂身旁的陶安時,臉色卻變得不是那麼好了,眼神裡透著一股敵意,“他是誰?”
陶安也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一個他不認識的人來,而且看他看陶樂的眼神,露骨得差點沒有直接說出他看上陶樂了這句話。陶安不著痕跡地把陶樂往身後拉了拉,攔住了齊尚武的眼神。
陶安站在陶樂身前,行了行禮,道:“我姓陶名安,不知這位公子有何指教?”
“姓陶?”齊尚武明顯誤會了,對陶安的敵意也瞬間消弭了,“你是陶娘子的哥哥吧!實在是幸會幸會。對了,你們到我家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他們說要見老爺。”還沒有關門離開的僕人插嘴說道:“三公子認識他們?”
“陶娘子你不是來見我的呀?”齊尚武很失望,他以為陶樂是來找他的,“我認識她,安順,你就把開啟,讓他們進去吧!等會兒我自己帶他們去見我爹。”
“公子,那我呢?”身後抱著大大小小好多東西的阿福,很是費勁地憋出了這句話。
齊尚武這時才又想起了阿福,道:“你就先回去,把我的東西放好。”
“陶娘子,我們走吧!”齊尚武做了個請的姿勢,讓陶樂跟在他身後。陶樂他們就這樣走進了齊府的大門。
“陶娘子,你可不知道。自從那日我們相遇之後,我便對你一見傾心,害了相思,日日夜夜腦子裡想的都是你。我還派人四處去你,可是卻沒有找到你的蹤跡。”一進門,齊尚武就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一開口就把自己的心裡話都給抖了出來,等他說完之後,看到陶樂有些僵硬的神色,趕緊補充說道:“陶娘子你可千萬別多想什麼,我也沒有窺探你的意思。我的意思只是、只是想再見見你而已。要是、要是你不討厭我的話,我們也可以相處一段時日看看。”
陶樂抿了抿嘴,道:“你又不是什麼壞人,我怎麼會討厭你呢!不過對不起,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是、是嗎?”齊尚武捏了捏手,眨了眨眼,努力想要擺出笑臉來,道:“這、這也很正常。像陶娘子這般天姿國色的美人,怎麼可能沒有追求的人呢!是我唐突了。”
“天姿國色?”陶自己,心裡還是忍不住很高興,連嘴角都不由輕輕上揚,但她卻還是很謙虛地說道:“等你見到我表姐,你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傾國傾城。到了那時,你恐怕就會改變自己的心意了。”
“我才不信,有人能比陶娘子更好看。就算真的有,我也不會改變對陶娘子的心意。”
陶樂並沒有在意齊尚武的話,她只是一心想著表姐交代給她的事情。
“四弟,你怎麼不在自己房裡好好休息,跑出來了?”聽到齊尚武關切的口吻,陶樂不由把視線投向了來人,一個長得和齊尚武幾乎一樣的人出現在陶樂面前。只是比起齊尚武,他卻顯得更單薄消瘦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