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搖頭,問道:“什麼地方?”
陶安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而是拉著她七轉八轉走到一個地方。一個大大的“賭”字擺在陶樂面前,她側過身看向陶安,道:“你該不會是想賭吧?”她趕緊把陶安往後拉了拉,“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贏了還好,要是輸了的話,我們可沒有錢啊!”
陶安轉過頭來,嘴角輕揚,輕聲道:“你相信我嗎?”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陶什麼,可是卻被陶安打斷了。
“說起來,有件事我還沒告訴過你。”陶安一邊拉著陶道:“其實,要說賭的話,我還從來沒有輸過。”
掀開賭坊的門簾,裡面到處都是賭徒的喝聲,甚至到了癲狂的境界,夾雜著擲骰子的響聲,和外邊截然不同。
陶樂這還是第一次進賭坊之中,心有餘悸之餘,卻還有那麼一絲好奇,不時地四處瞟了瞟,看看賭坊到底是什麼樣。當她看到陶安一副熟稔的樣子時,還是頗為驚訝。
“雙、雙、雙!”“單、單!”陶安走到這桌的時候,停下了腳步,這一桌局是最簡單的猜單雙,不管懂不懂賭博,有沒有技巧,誰都能玩兒。擲骰子的骰盅一共有放了四個骰子,等坐莊的人擲了骰子之後,這些人就開始下注。一共有三個地方,左邊是單,右邊是雙,中間是平。骰子有三個及以上的數為單數,就是單,有三個及以上是雙數就是雙。當單雙的骰子一樣多的時候,為平。
陶安看了一會兒後,毫不猶豫地把從自己在路上撿的一枚銅板放在了幾乎沒有注的“平”上,絲毫不在意四周人的眼光,只關注著莊家的舉動
“開吧!”陶安看著莊家,道。
“開”“開”“開”,四周的人紛紛起鬨。
莊家握著骰鐘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了起來,額頭上也冒起了一滴一滴的汗。在起鬨聲中,他慢慢地開啟了骰盅。“平!”莊家強裝鎮定地開口。
“嗨,又輸了!”“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諸如此類的話,接二連三地響起,而陶樂卻雙眼都放大了,直直地盯著陶安,她沒想到陶安真的贏了,雙手激動得拉緊了陶安。
贏了之後的陶安,又接二連三地賭對了好幾次,有些人見他每次都能贏,也漸漸地跟著他下注。等到陶安贏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就收了手,拉著陶樂離開了賭坊。
“陶安,你為什麼不繼續贏下去呢?”走得已經離賭坊很遠之後,陶樂不由問道。
“我要是再繼續待下去的話,恐怕賭坊的老闆就要出手了。”陶安解釋道:“雖然我一個人贏的不多,但那些賭徒跟著我下注,繼續賭下去的話,這賭坊不就虧慘了。他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見好就收,這是一句至理名言。”
“你是怎麼做到,次次都贏的?”陶樂不由好奇道:“難不成,你有什麼秘訣?”
“應該是種天賦吧!”陶安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像這種猜大小、猜單雙之類的賭博,他基本上每次都能猜對。他也不是很確定,所以剛才他才會在旁邊看了幾局之後才下注。
陶樂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她看著鼓鼓的錢袋,高興地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去買馬,然後趕去江州了!”
“陶安你說,我要是突然出現在表姐的面前,她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會不會很震驚,還是很驚喜?”陶道,知道很快就能到江州了,陶樂連腳步都輕了許多。
可是,當陶安把馬買下之後,陶樂卻忽然想到一件事,“陶安,你會騎馬嗎?”
“我當然會了!你這麼說的意思,難道你不會?”陶安有些驚訝,他以為陶樂會騎,他還記得前世她非要纏著讓他教她騎馬的樣子。
“也不是說完全不會,但只會那麼一點點。我又不喜歡騎馬,而且我以前在學的時候,曾經從馬上摔了下來,還躺在床上整整兩個月。打那以後,我再也沒有騎過馬了。”
“你害怕?”陶安沒想到發生過這種事,“那我們換成馬車吧!”
陶樂搖搖頭,道:“沒事,我只是不喜歡而已,還不至於害怕。只要你會騎馬就行了,這樣我就不擔心我們兩都不會騎馬了。”
既然陶了,陶安也不再說什麼了。而且,他看到陶樂上馬的樣子,還是挺像模像樣的,一點都不像她謙虛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