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蛇?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蔓蛇,也叫十步倒。意思就是說啊,要是被這種毒蛇咬了,很快就會毒發身亡,基本上都救不回來。”
“那這麼說來,我們還算是命好了?”陶,倒是心有餘悸。
“豈止是命好,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反正我活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被那蛇咬了之後,還能活命的。”
“咕——”,肚子餓的響聲突然想起,打斷了她們的談話。對方倒是忽然反應了過來,“瞧我,差點都忘了,你都已經三日未進食了。正好,我早晨做了些稀粥,這就給你端來。”
“謝謝你。”陶道:“對了,我還不知該怎麼稱呼你。我叫陶樂。快樂的樂。”
“叫我貞娘吧,大家都這樣稱呼我。”
“貞娘?忠貞不渝的貞嗎?”
“對!”
陶樂喝了一碗粥後,總算恢複了些力氣,她就心急火燎地跑到陶安躺著的屋裡,去看看他的狀況。
陶安此時正陷入昏睡之中,躺在床上沒有絲毫動靜,如果不是依稀看到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呼吸的話,恐怕任誰都會以為他已經死了。因為他的臉色,是那麼地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陶樂坐在陶安的身邊,看著陶安現在的樣子,一臉心疼的樣子。她就那麼一直看著陶安,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陶安卻始終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陶樂開始有些慌了,她無助地看向貞娘,問道:“他為什麼還沒醒過來?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怎麼也該醒過來了呀,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啊。為什麼會這樣?貞娘,為什麼他還沒醒過來?”
貞娘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安慰著說道:“你先別自己嚇自己了,你想啊,他現在還有氣兒,那就說明他一定沒事,他肯定能醒過了。我想,或許是因為他中的毒要比你的更深,所以才會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不過你放心,我夫君已經去找神醫大夫了,聽說他什麼病都能治好,你夫君也一定能醒過來。”
陶“你夫君”的時候,臉忽地紅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辯解道:“陶、陶安他、他不是我夫君。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我弄錯了嗎?那真是太對不起了。”貞娘一臉抱歉的樣子,道:“不過,我倒是覺得他肯定深深地愛著你,不然的話,在我們發現你們兩個的時候,他握著你的手也不會那麼緊,差點都掰不開了。”
陶樂聽到貞孃的話後,不由撫摸了一下左手,在她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好像確實有一種被人拉住的感覺,讓她很安心。
她看了看陶安,忽然間充滿了後悔,“如果不是我任意妄為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都怪我,明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還非要出遠門。一路上都是陶安在照顧我,我卻什麼都不能為他做。甚至當我被毒蛇咬了之後,他還是一心想著我,甚至不顧自己,替我把蛇毒吸了出去。”
“可是我呢,我卻根本沒有為他做過什麼,一直都是他為了我做這做那。本來該躺在那裡的人是我,不是他。”
貞娘安撫著陶樂,“他為你做的事情,都是他心甘情願的,不是為了要你回報。你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對待他,他就一定會很高興了。”
陶樂還是搖了搖頭,但她卻並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高昂的聲音,“娘子,我回來了!”
貞娘一聽到這聲音,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意,她看了一眼陶樂後,不由收斂了笑容,道:“夫君回來了,他肯定是把神醫帶過來了。這樣,你也能安心了!”
如貞娘所言,走進屋裡來的是兩個人,一個穿著一身褐色的粗布麻衣,而另外一個人穿著一身藏青色長衫。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陶樂和對方同時開口,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