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
“你說什麼?”慕謹榕“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你在說一遍?”
“回稟殿下,屬下、屬下打探到,在我們離開之後,那個山寨就遭到了襲擊。據傳回來的訊息證實,寨子裡的人死傷大半。”
“我想知道的是,陶樂,陶樂她現在怎麼樣了,沒事吧?”慕謹榕嘆了口氣,頗為煩躁地開口問道。
“這個、這個屬下就不是很清楚了。聽說,山寨裡死了的人裡面,沒有符合陶樂郡主身份的人,想來,郡主吉人自有天相,應該沒事。”護衛謹慎地回道。
慕謹榕揮了揮手,道:“隼,你帶幾個得力的好手,沿路回去查探陶樂的訊息。千萬記住,一定要把陶樂帶回來,知道了嗎?”
被稱作隼的護衛點點頭,領命下去了。
慕謹榕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她氣得把桌上的東西全都給扔到了地上,甚至掀翻了桌子。“怎麼會這樣,這才不過四日,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都是我的錯,要是當時留下的人是我就好了,陶樂就不會被卷進來,也不會失蹤了。”慕謹榕癱坐在地上,自言自語道,眼眶微微發紅。
過了大半個月後,隼傳回來的訊息,卻依舊還是什麼都發現。慕謹榕甚至一度以為,陶樂可能已經死在了不為人知的角落。可一日未找到陶樂的屍首,慕謹榕就不願放棄那一絲渺小的希望,在賑濟災民的同時,大張旗鼓地發出佈告,找尋陶樂。
這一邊,慕謹榕正在費心費力地找陶樂,那一邊,陶樂卻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嘗試做飯。要說這是怎麼回事啊,還是得從她和陶安被毒蛇咬了之後,昏迷之後說起。
當陶樂睜開眼,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現在一個不算太破舊的屋裡,而她正躺在一張很硬的木床上。
這是哪兒?我這是死了嗎?陶樂想起之前她被蛇咬了,一瞬間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活生生的觸感卻告訴她,她並沒有死。“陶安,陶安你在哪兒?”陶樂意識到自己沒有死後,立刻喊了喊陶安的名字,不過由於聲音幹啞,並沒有人聽得到。
陶樂立馬起身,想要去找陶安。可當她剛要下床的時候,卻覺四肢無力,“撲騰”一下,就摔倒在地上了。陶樂雙手撐著身體,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路撐著桌椅門窗的邊緣,慢慢地走出了這道門。
這時,一個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女子從對面的屋裡走了出來,手上還端著一個比臉還大的盆子。她看到撐在門上的陶樂時,一臉驚喜的樣子,把盆子放在中間的桌上後,就走到陶樂身邊來,道:“你終於醒了!”
她走到陶樂身邊,很是順手地扶起了陶樂。陶樂雖不知此人是誰,但見她好像並沒有什麼惡意,也就沒有抗拒對方的接近。她把陶樂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好後,就挨著陶樂身邊坐下,道:“你可不知道,你們都已經昏迷了整整兩天兩夜。要不是還有氣在,我和夫君都還以為,你們兩個已經死了呢!好在,你終於醒過來了。”
“請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你救了我嗎?這裡是哪兒?陶安呢,他沒事吧?”陶樂覺得面前此人很是面善,也就不知不覺地卸下了心防。
“你這一口氣問這麼多,讓我先回答哪個好?一個一個來,別著急。我都會一一告訴你。”
“陶安,就是那個跟我一起的男子,他現在在哪兒,他怎麼樣了?”陶樂問出了她現在最關心的事情。
“就是那個模樣很俊俏的公子?如果你說的是他的話,除了至今未醒外,倒是沒有其他什麼事情。不過,我見你都醒過來了,想必他也快醒了吧?他現在就躺在隔壁的房間裡。”
得知陶安沒什麼大礙之後,陶樂也算安心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未向對方道謝,“是你救了我們二人嗎?救命之恩,實在是無以為報。這樣,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來。”
“嗨呀!”她擺了擺手,道:“我們夫妻二人不過是意外發現昏倒在荒郊野外的你們兩個人,順道把你們帶回了家裡而已,這哪兒算得上什麼救命之恩呀,算不上算不上。”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昏倒在荒郊野外,而且還昏迷了整整三日才醒過來。”
看到她很好奇的樣子,陶樂便把此前發生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下。
“你是說,你被一條全身透綠的小蛇給咬了?”看到陶樂點頭後,她一臉驚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陶樂,道:“你居然能夠活下來,真是個奇跡!”
“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