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不是嘴饞的人。”小沙彌聽到桂花糕的時候,雙眼分明放亮了,可還是嘴硬地說道。
“除了桂花糕以外,還有馬蹄糕、綠豆糕、杏仁酥……”
小沙彌聽到這麼多東西,不由嚥了咽口水,激動地點了點頭,道:“好,我告訴你。”
小沙彌把蘇夫人所在的房間告訴了陶好了的事情,你可不能反悔!”
“我不會反悔的,等過幾天我買到了,就讓人給你送來,好不好?”陶樂跟他拉了拉勾,保證道。
陶樂順著小沙彌指的方向,朝蘇夫人所在的房間走去。
“祈願我兒平平安安,無苦無難。望我佛慈悲,讓我們母子能夠早日團聚,信女非瑤願折壽十年。”一個略微沙啞低沉的嗓音傳出來,讓陶樂停下了腳步。不一會兒,裡面傳來低低的啜泣聲,讓人聽著難受。
“夫人,你這又是何苦呢?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無法釋懷,受苦的還是你自己啊!”
“春兒,你讓我如何釋懷!我只有這麼一個孩子,怎麼能釋懷。就算知道他生還的可能很小,就算他們早就已經把他忘了,但是我是不可能會忘記的,那可是我含辛茹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奴婢知道夫人你心裡苦,可是你也要顧著你自己啊!你的身子骨,哪還經得起折騰啊!”
“啪啦”,陶樂忍不住推開了門,一時心血來潮,想要把陶安的事情告訴她,可是她還是沒能說出口來。
蘇夫人和她的侍女看著推門而入的人,疑惑地問道:“這位娘子,你是,走錯房間了嗎?”
陶道:“呃,對、對,我,我是走錯了地方。不過,剛才我正好聽到夫人似乎在哭,我並非刻意偷聽,實在是路過偶然聽到。不知夫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否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上夫人的忙。”
蘇夫人勉強笑著說道:“多謝你的好意,只是這件事,就算說了,也沒什麼用。”
“夫人不妨說來聽聽,說不定我真的能幫上夫人呢!”
蘇夫人就把十幾年前,她的幼子失蹤的事情告訴了陶樂。和陶樂從封娘子那裡得來的訊息絲毫不差,而且更詳盡。
“對了,不知那人身上可有什麼信物,能夠證明?”陶樂開口問道。
“信物?”蘇夫人仔細回想了一下,道:“對了,安兒的脖子上掛著周歲時他父親專門給他打的一塊木牌,上面寫了他的名字。他父親說,那塊木牌不能離身,所以就連給他沐浴更衣時都未曾取下。如果沒有被人拿走的話,木牌應該還在他身上。而且我想,這木牌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應該沒人會要吧。”
“木牌?”陶樂點了點頭,頓了頓,道:“如此說來,我好像有看到有人身上有這塊木牌。”
“真的?你在什麼地方見到的?那人長什麼樣?他現在在哪裡?他看上去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好?”蘇夫人激動地問道。
陶樂本來只是想讓蘇夫人心裡好受點,才會說出這話,沒想到蘇夫人竟然一連串問了她這麼多問題,讓她有點招架不住,“這、這個,就是前些日子偶然見到的。至於他現在在哪兒,我也不是很清楚。要是我再見到了他,我就讓他去找你,可好?”
陶樂因為皇後死的事情,消沉了好久,根本沒有來得及告訴陶安他的身世。沒想到這種時候碰到了陶安的母親,陶樂只好先暫時編個謊話搪塞一下她,等她把事情告訴陶安後,自然會讓陶安和蘇夫人母子相認,到那時再解釋清楚也不遲。
蘇夫人沒有懷疑,道:“我夫家姓蘇,就住在城東蘇府,是城東的蘇府,不是城西蘇府。”
陶樂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對了,不知娘子貴姓?”
“我,我姓陶。”陶樂不知道蘇夫人會不會意識到她就是那個郡主,但是她希望蘇夫人最好沒有把她和陶樂郡主聯想起來。畢竟這樣一來,蘇夫人可能很快就會意識到陶安就是她的兒子。在沒有確定陶安的意願之前,陶樂不想出什麼意外。
蘇夫人顯然沒有猜到陶樂的身份,道:“那就麻煩陶娘子了,以後若是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盡管找我就是。”
看到蘇夫人的神色好了許多,陶樂也就安心了許多,她很快就向蘇夫人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