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急?”封娘子疑惑地看著陶樂,問道:“之前你讓我查的時候,可不見你有什麼焦急之色。現在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因為要成親了,想知道他之前到底有沒有娶妻生子?”
“好了,你就別笑話我了,快點把你查到的訊息告訴我吧!”陶樂道。
“這麼一會兒,你就急得不得了,要是我沒有查到什麼的話,你豈不是很失望了。”封娘子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到旁邊去。值得一提的是,和一般的房間不同的是,這萬事屋的房間,對著大門的是一架簡單的書案,而左右兩邊則分別擺著一排排的書架,上面不是擺著紙卷,就是已經整理成冊裝起來的木盒。
不一會兒,封娘子就拿一個錦盒過來,慢慢地開啟來,把裡邊的紙交到陶道:“說起來,你讓我查的人,還真是費了我好大一番功夫,才得以查到。這還真是多虧你給我看的那個木牌,不然要想查到他的身世,恐怕還要費更多的時日。”
陶起,一邊看了起來。
“陶安,本來叫蘇恆安,是蘇遠桓前相國的老來子,天資聰穎,是他最寵愛的兒子。可惜,蘇恆安七歲那年的上元節失蹤了,後來就一直杳無音訊,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死了。可是這麼多年來,卻並沒有找到屍首。誰曾想,蘇恆安竟然會在多年後又重新回到了京城,還失憶了,化名陶安。”
“你確定沒有弄錯?”陶樂粗略地翻看了一下封娘子所寫的,問道:“這真的不是你編來騙我的?”
封娘子見她不相信自己,從中抽出一張圖紙,擺到陶樂面前,道:“這張圖,你應該覺得有點眼熟吧!”
說著,又抽出令外一張圖紙,擺在剛才的那張旁邊,道:“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
兩張圖紙,一張很新,上面畫的圖正是陶安身上的木牌,可惜字卻很模糊,看不清到底寫的是什麼。而另一張卻舊的發黃了,上面畫的也是一塊木牌,木牌正中寫著大大的“恆安”二字,右上角還寫著“賀周歲之禮”幾個小字。
封娘子又道:“這張圖,是我好不容易才從當初制這塊木牌的工匠手中買到的。而且他還告訴我,那塊木料雖然是名貴的沉香木,但是有一處卻有一個木節,就在恆字上。他為了掩蓋這個瑕疵,才會把恆安二字刻得那麼大。而現在這塊舊的木牌,在原本恆字的地方,很明顯能看到一個凹陷,想必是什麼時候摔壞了導致的。”
“而且,為了能夠確證陶安是不是蘇恆安,我也派人從他如何到京城來,沿途去找他之前的所在,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知道這件事。”
陶樂關心的並不是陶安到底是誰,她所關心的只有一件事,“那你查到了,他之前是否有娶妻生子嗎?”
封娘子遲疑了,道:“從目前找到的線索來看,他應該沒有娶妻生子。你想啊,要是他真的有了娘子的話,怎麼會孤身一人來京城,肯定會帶上他的娘子。而且如果他有娘子的話,對方肯定會報官找人,不可能官府那裡一點都沒有訊息。”
聽封娘子這麼說,陶樂也覺得如此。
“要是他真的有了娘子,到時候你又該怎麼辦?”封娘子好奇地問道。
對於這種問題,陶樂之前一直都在逃避,可是當封娘子問到她時,陶樂還是不由怔了怔,仔細想了想,卻還是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真的出現這種事情的話。他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我堅信也會是我唯一愛的男人。可是如果他真的有了娘子,他的娘子還找上門來,哀求我將他還給她的話,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狠下心來拒絕對方。”
“有的時候,你或許應該自私一點,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封娘子見她這樣,不由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把自己喜歡的人讓出去,哪怕他們原來是夫妻。因為現在他喜歡的人是我,我喜歡的也是他。至於他的娘子,如果她只是想要個依靠的話,我會幫她找一個好人家。如果她很死心眼的話,除了能給她錢財之外,我什麼都無法給她。”
“連讓她待在她夫君的身邊,也不能嗎?”
“這肯定是萬萬不能的。”封娘子嘆了口氣,道:“你還是太小瞧了女人的妒忌心。你仔細想想,如果是你,本來是你的夫君,卻成了別人的了。而且你還要天天看著他們恩恩愛愛,你難道不會想奪回自己的夫君嗎?所以啊,你看那些有侍妾的人家,有多少是真正一家和睦的?”
陶,倒也覺得好像有些道理。
封娘子見陶樂如此贊同,不由激動地繼續說了下去,道:“所以,我覺得以前昭武帝頒布的一夫一妻是最正確的政策。沒有了其他的女人,也就不會有什麼嫉妒怨恨,也不會有庶子,更不會有為了家産、世襲而你爭我搶、明爭暗鬥的事情發生了。當然了,現在也還算可以,畢竟除了皇家以外,能夠繼承家産的只有嫡子這一條律法,很大程度上防止了這類事情的發生。果然,昭武帝就是有前瞻之見。”
說著說著,就成了封娘子表白對昭武帝的崇拜之情。
“那你家夫君也這樣,不會納任何侍妾?”陶樂問道。
“當然了!”封娘子毫不猶豫地說道:“他要是敢納別的女人,就死定了!”
雖然封娘子這樣說,但是陶樂卻可以看得出來,她肯定很愛她的夫君,而她的夫君想必也是那個值得她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