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這“夫君”二字一說出口,受到驚嚇的不僅是許三娘,還有歡顏,雙雙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瞪大了眼睛看著陶樂,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過許三娘也不是吃素的,她很快就回過神來,道:“哦,是嗎?可是,我可從來沒聽陶安提起過,他已經娶妻了的事情啊。”言下之意,就是說陶謊。
被拆穿了的陶樂,並沒有慌亂,道:“我們確實是還沒有成親,不過也過不了多久了。到時候,三娘你可要來喝喜酒啊。歡顏,你說是吧?”
“啊?哦,是、這樣的。”
“是嗎?”許三娘狐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得提前恭喜你了。不過,這種事情,說不定就會有什麼變故。當然了,我並不是在說你的事情。我只是想起了別人的事情。本來都已經定親了的人,結果最好還是一拍兩散了,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了。就連共結連理的人,不也有休妻、和離、義絕的嗎?這情情愛愛的事情啊,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說清楚的事情啊,你說是吧!”
聽到這話後,陶樂笑著的臉也不由僵了一下。她本來完全沒有把這個人放在眼裡,沒想到對方的厚顏簡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陶樂本以為,只要把她和陶安的關系道出來,對方就會識趣地離開,卻沒想到她似乎並沒有這個打算。
陶的話,以笑帶過,不置可否。
這時,許三娘突然開口道:“對了,陶娘子怎麼沒有給陶公子帶個服侍的呀?你可不知道,這幾日,陶公子換下來的衣物都堆成山了。要不是我碰巧撞見他在院子裡洗衣裳,恐怕現在他身上就沒有一件幹淨整潔的衣物了。”
陶樂聽到許三娘這看似提醒,實則炫耀的語氣,不由翻了個白眼。不過對方並沒有說什麼不當的話,陶樂也只能道:“還好你提醒了我,我一定,馬上找個人來。以後,不會再麻煩你了。”
“都說了,大家都是左鄰右舍,互幫互助都是應該的,這點小事算不上什麼。”
既然都是左鄰右舍,那你怎麼不去幫別的人家啊,陶道,只是這話,她卻不能說出口。要是對方直接說出,她看上了陶安的話,陶樂自然可以明明白白地斷了她的念想。可是她卻並沒有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以一個女人的直覺來說,她肯定是看上了陶安。但是無論是從禮數還是別的來說,都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地方。
所以說啊,陶樂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拐彎抹角的人,一句話還有好幾個意思,跟這樣的人打交道,真的很累。至於為何她不簡單粗暴的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讓對方知難而退。陶樂可沒有這種仗勢欺人的了,陶樂也並不認為,自己除了有身份外,其它一無是處。
就在這時,陶安回來了。
“陶安,你回來啦!”“陶公子,你回來啦!”陶樂和許三娘一看到陶安的身影,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
陶樂一把撲進陶安的懷裡,陶安雖然很驚訝,但還是很順手地抱住了陶樂,道:“你怎麼來了?”
陶樂低喃道:“我還不是,想你了。”她隨即意識到這裡不禁只有他們兩個人,不好意思地從他的懷裡掙了出來,撒嬌地說道:“怎麼,我不能來嗎?難不成,你有什麼瞞著我的,不敢讓我知道?”
“怎麼會!”陶安趕緊說道:“我怎麼可能會有事瞞著你。我要真的有事瞞著你的話,又何必把鑰匙都給你了呢!我只是,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這時,陶安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許三娘,疑惑道:“呃,許、許娘子,你怎麼在這兒?”
許三娘笑著說道:“我,我就是看到你家門沒鎖,又沒到你回來的時候,就進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那就多謝了。”陶安順口提了一句,道:“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對了,你們還沒有吃吧?”許三娘突然開口,說道:“正好我多燒了幾個小菜,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到我家去?”
陶話,她看了一眼陶安,想看他怎麼回答。
“感謝你的盛情,只是,還是不打擾了!”陶安笑著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