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老實交代,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到許三娘一離開,陶樂就拉下了臉,開始質問陶安。
“什麼怎麼回事?”陶安一臉不知所謂的樣子,“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你說什麼怎麼回事,就是許三孃的事情。你給我說清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到這裡才幾天,就招惹到人家了?”
“什麼招惹?我什麼時候招惹別人啦!這話,你可得說清楚。”陶安生氣了,他可從來沒有做什麼對不起陶樂的事情。
陶樂比他還生氣,“你要是沒招惹許三娘,她怎麼會巴巴地跑到這裡來,還什麼什麼的,說了一大堆讓我生氣的話來。”
歡顏見陶樂生氣了,只能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小聲地說道:“娘子,食盒裡的菜都冷了,我這就去熱一下。”說著不待陶樂回答,就趕緊開溜了。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陶安很是無辜地說道:“我來這兒,不過才見過她幾次,我甚至連她叫什麼,我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去招惹她呢!我對天發過誓,我只愛你一人,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陶樂發洩了之後,氣也消的差不多了,不過,“那她幫你洗你的衣物,這又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可以讓外人碰你的衣物呢。”
陶安搖了搖頭,道:“沒有這回事,真的!我怎麼可能讓一個陌生女人洗我的衣物呢!”說著,他想起來了,“哦,那天她正好看到我在院裡洗衣裳,看到我不是很熟練的樣子,就教了我一下。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真的?”陶樂狐疑了一下,她想起剛才許三娘說的話,其實已經基本上相信了陶安的解釋。只是陶樂沒想到,那個許三娘居然用這種模稜兩可的話來愚弄她,下次再見到她的話,她一定要以牙還牙。
“真的!”
陶樂這才又恢複了正常,道:“那我就相信你了。不過,我可告訴你,你不準去招惹別的女人,要是還有下次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雖然陶樂擺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但是陶安卻一點都不怕。“我知道,我知道了!再說了,我真的沒有去招惹她。你也不想想,我搬到這裡來才幾天,每天都累得筋疲力盡,回來後除了想早點躺在床上外,什麼都想不到了。”
陶樂聽到這兒,關切地問道:“那你現在是不是也很累啊?要不要先坐下來休息休息?我給你揉揉肩,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都是我不好,不但不知道你的辛苦,還沖你發脾氣。”等陶安坐下後,陶樂熟練地給他捏起肩膀來,很是愧疚的樣子。隨後,她不由說道:“肯定是舅舅,讓你做這做那了,故意刁難於你,是不是?”
“沒有,聖上不是這樣的人。”陶安搖了搖頭,道:“這些日子,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我不過是恰好趕上了這個時候而已。”
陶樂疑惑地問道:“禁衛能有什麼事情,會忙成這個樣子?”
“這個我具體也不是很清楚,聽說好像是什麼外邦朝賀的事情,反正整個朝堂上,都非常忙碌。我們作為禁衛,要把皇宮所有的角落都探查清楚,為了宮裡的安全,不能遺漏一絲一毫。”
“朝賀?”陶樂忽然想起來了,“對了,我都差點忘了這件事。”
“你知道?”
陶樂回想了一下,道:“這件事說起確實很重要,怪不得連你也會累成這樣。外邦朝賀通常是五年一次,臣服於我大鄴的外邦都會派人來。一方面是為了以示交好的誠意,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震懾。我記得好像是在幾十年前,曾有外邦人試圖刺殺當時的帝王,雖然未得逞,但是從那以後,宮裡的禁衛就變多了。以前只有十衛,現在都已經增加到十六衛了。”
“原來是這樣。”陶安點了點頭,道:“怪不得,那些同僚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眼神似乎不太友善,想來他們是擔心要是我出了什麼岔子的話,會連累他們。”
“好了,不提這些了,你也餓了吧?我特地帶了天一樓裡的招牌菜過來,想讓你嘗嘗。”這時,菜也熱好了,陶樂讓歡顏把菜端到桌子上,就準備吃了。
當歡顏進來的時候,發現陶樂的怒氣已經消了,心裡感到非常不解,她家娘子這氣,怎麼來得也快,去得更快?
“對了,”正在吃飯的時候,陶的話,“陶安,你覺得我要不要派個人來服侍你?剛才許三娘也這麼說了,你也說你這些日子忙碌得很,家裡的事情既瑣碎又麻煩,你一個人始終不太方便。”
陶安很是隨意地回道:“你決定就好,我隨你。”
“那好,我回去就找,一定找個聰明機靈的人來。”陶道:“順便讓他盯著你,看你到底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你要敢做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哼!”
“我好怕!”陶安配合地做出害怕的表情,反倒讓陶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