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當然,你要是把這個洩露了出去,我也不擔心。只是這玉啊,可是宮裡的東西,我要是也不小心說漏嘴,在你這裡看到了這玉的話,後果你也是知道的。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小的一定會守口如瓶,什麼話都不會說。”
“那就好。”
說完,陶樂就朝後院走去了。至於為什麼陶樂會突然折回來,還是因為李長風開始的反常,讓她覺得他們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為了打聽到他們到底有什麼圖謀,陶樂這才折了回來。而她之所以要去後院,不過是因為那個房間的窗戶後面,正好有一棵長青樹,離得不近也不遠。
還好這個時候,酒樓裡的夥計不是忙著招呼食客,就是在吃飯,後院根本沒有人。陶樂左右看了看,隨即就開始爬起樹來。
陶安見陶道:“你要小心呀,千萬別掉下來了。”
“沒事,你別擔心。”陶道:“別看我這樣,我小時候可沒少爬過樹。論起爬樹的本領,我敢擔保全京城沒有哪家的娘子能有我這麼厲害。”
“瞧把你能的,你可千萬別摔下來了。”
“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吧!”
☆、窺探
陶樂不以為然,心想自己怎麼可能會從樹上摔下來呢?正這樣想著,突然腳下一滑,手也抓了個空,陶樂眼看著自己就要掉下去了,下意識閉緊了眼睛。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出乎陶樂意料之外的是一個堅實的懷抱,她一睜開眼,就看到陶安那張近得可以看清他眼角的淺痣。
陶安擔心地問道:“郡主,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痛啊?”
“我沒事。”陶樂很快反應過來,強裝鎮定地說道:“好、好了,你快把我放下來吧,我沒有受傷。”
陶安一聽,趕緊松開手,把陶樂放了下來。
陶樂突然覺得臉上似乎有些發燙,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左顧右盼地說道:“今天似乎好像有些熱啊,陶安你說呢?”
陶安很疑惑地看了一眼陶道:“可是冬至才過去呀,應該會越來越冷才對,怎麼會熱呢?”
陶了。
這時,陶安突然說道:“郡主要是真想爬到樹上去的話,那就踩著我的背上去吧。”
陶樂沒有告訴陶安她想要做的事情,但是陶安卻一句話都沒有問,而且還要幫她爬上樹。不知道為什麼,陶樂看著彎下去的陶安,突然間覺得他有種動人心魄的魅力,心莫名地抽了抽。不過陶樂只把這份悸動認為是剛才掉下來的劫後餘生,完全沒有想到其他。
“真的可以嗎?”陶樂還是很猶豫,反複地問道:“我可一點都不輕,你真的不怕痛嗎?”
“沒事,你別擔心。”陶安說道:“我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瘦弱。再說了,你重不重,我剛才不就已經知道了嗎?你相信我,我不會去逞強做自己完全沒有把握的事情。”
“那、好吧。”陶樂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在陶安的幫助下,陶樂很快就爬到了樹上,也很接近那個房間的窗戶了。忽然,她隱隱聽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好像在說些什麼,只是離得不是很近,聽得不是很真切。
陶樂屏住了呼吸,仔細去聽,想要把裡面的話聽清楚。可是斷斷續續也只聽懂了反複提及的“除夕”“宮宴”“進言”幾個詞,其他的根本一個字都聽不清楚,而且他們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根本就聽不見了。
沒能知道他們在密謀些什麼,讓陶樂很是不甘,隨之伴隨的是一種不安。她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而且她很確定那個時候除了高業羽和李長風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也在場。
陶樂正想著,卻不料“咔嚓”一聲,那根細的樹枝斷掉了,與之伴隨的是陶樂“啊——”地慘叫聲。
“誰?”屋裡的人果然聽到了動靜,迅速地推開了窗戶,只看到後院裡一對看起來像是情人的男女正在打情罵俏。
“你這個壞家夥,這些天可想死我了,你說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所以這麼多天都沒來了!”高業羽聽到那女人尖細的嗓音,還看到她對著那男人投懷送抱的舉止,便對裡面的人說道:“沒事,就是個市井婦人在後院會情郎而已。”
等到他把窗戶關嚴實後,陶樂這才心有餘悸從陶安的懷抱裡出來,她甚至來不及穿好剛才脫下的外衣,撿起衣服後就拉著陶安從後門跑出去了。
陶樂躲在門後,快速把外衣穿好,順便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一邊對陶安說道:“剛才我沒有把你砸傷吧,還有沒有嚇到你吧?”
陶安搖搖頭,又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