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疑惑了一下,道:“想來是我看錯了,還望兄臺莫要見怪。”
“既然是認錯了,那我們可以走了吧!”陶什麼,就把他拉走了。
☆、天一樓
“郡、郡主,你為何這麼急著把我拉出來?剛才那個人說不定認識我啊。”陶安很疑惑地問道,但是語氣裡卻沒有一絲責怪。
陶樂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只能解釋為,“我實在是不喜歡他們,連多見一面都覺得不舒服。而且你也聽他說了,他只是認錯人了。我跟你說,他就是個壞人,你要是說你失憶了的話,肯定會被他騙得團團轉。再說了,你不是說過,沒有恢複記憶的話,寧願找不到家人。”
“我是這樣說過沒錯,”陶安點頭道:“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誰。”
陶要去找李長風問個明白,也放下心來,道:“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到你的身份,也會盡量幫你恢複記憶。”
陶安聽陶,除了再次表示感謝外,也說不出什麼其他的話來了。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賀蘭芷的醫館。
“喲,瞧這是誰來了,這不是陶娘子嗎!真是稀客啊,稀客。”賀蘭芷一眼就瞧見了陶樂,他在打招呼的同時,還向陶樂表示了自己的不滿,“明明當初說好有什麼事就要來的,結果都過去將近一個月了,都不見你們來。”
他那副哀怨的眼神,成功地讓陶樂打了個哆嗦,“好了,你可別做出這副樣子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對你做了什麼事兒呢。”
“可不就是你,你明明說了要讓把他帶過來,也同意讓我去你家。可是你們從來沒有來過一次,每次讓人送拜帖,都說你沒空。”賀蘭芷控訴道。
陶樂立馬反駁道:“我們可是真的沒空,這點可沒騙你,他可以作證。再說了,你不是說有事再找你嗎,這一點事都沒有,我找你幹嘛!我可不是錢多了沒地放,要四處撒錢。”
“好了,算你說得對,我說不過你這個伶牙俐齒的丫頭。”賀蘭芷立馬正經了起來,“你們這次來,是他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不是!”豈料陶樂和陶安雙手搖頭否認。
“那你們是拿我消遣了?”
“沒有這回事。我就是想讓你看看她額頭上的傷疤,能否消除。”陶安解釋道。與此同時,陶樂則白了一眼,道:“我就跟他說,這點傷疤沒什麼的,反正以後也看不怎麼出來。可他非要讓我來給你瞧瞧,說你是神醫,肯定能治好。”
“你也別給我戴什麼高帽子了。”賀蘭芷還是謙虛道:“我說的是我以後肯定能成為神醫,不過憑我現在這點閱歷,還遠遠不足。不過我看你這傷疤,不應該呀。”他看了一會兒後,說道:“你是不是沒有聽我的話,每日都要清洗上藥,還有忌辛辣。”
陶樂想了想,道:“我,是每日都換藥的啊,也沒有吃什麼辛辣的東西,而且我也不喜歡吃辣。”
賀蘭芷還是搖頭,表示他的藥絕對不可能會留這麼明顯的疤痕,“對了,你把我給你的藥拿來給我看看。”
當賀蘭芷開啟藥罐,看到剩下的藥膏時,臉色霎時變了,嘴裡恨恨地說道:“我就知道,他怎麼有那麼多錢去賭,原來如此,怪不得呢!”
“發生什麼事了嗎?”陶樂看到賀蘭芷的神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是不是這藥有什麼不對?”
“陶娘子,是我賀某對不住你,讓你破相了。你要我怎麼賠償你,我都答應。”突然,賀蘭芷“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向陶樂請罪道。
陶樂沒想到他居然跪在自己面前,愣了一下,隨即趕緊說道“賀蘭大夫你快起來,我可受不起啊。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要說是你的不對。”
賀蘭芷方才道出隱情,原來陶樂手裡剩下的藥膏根本不是他的化腐生肌膏,只是普通的藥膏而已。至於為什麼會這樣,賀蘭芷猜測這都是他的叔叔幹的好事。事實確實如賀蘭芷猜測的這般,他的叔叔把一半的化腐生肌膏倒出來,再裝一半的普通藥膏,這樣就能得到將近一半的利潤。而且因為真正的化腐生肌膏在表層,賀蘭芷一時間也看不出不對來。至於傷者,很少有傷到面部的,當他們把化腐生肌膏搽完後,身上的傷口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哪怕會留下一點點幾乎看不到的傷疤也沒幾個人在意了。
“那她臉上的傷疤有辦法消除嗎?”陶安關心的只有這個。
賀蘭芷猶豫地說道:“如果一直搽的都是化腐生肌膏的話,那肯定可以治好。不過,現在我也說不定了,畢竟臉上的面板是最嬌嫩的,容不得一點差錯。”
陶安好像想說什麼,但是陶樂卻率先開口了,她很平靜地說道:“你也不用心懷愧疚,反正有沒有這道傷疤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只是,以後你可就要注意了,哪怕是親近的人,也不得不防啊。”
賀蘭芷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是反複地說道:“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消去你臉上的傷疤,讓你的臉恢複如初。”
“嗯,我相信你。”陶樂鼓勵了一下賀蘭芷,隨後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陶安,我們走吧!”“好。”
等他們走出醫館後,陶樂就見到陶安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
陶安一臉自責地說道:“都是我不好,害得你破相了。如果那時候,你沒有救我就好了。”
陶樂一聽是這事,摸了摸額頭上長不足半寸的傷疤,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我還當是什麼事呢,你說的是這事啊。說實話,我根本就不在意有沒有破相。反正我又不是什麼絕色美人,也不需要以色事人,更不是那種極度在意自己面容之人,就算容顏有損,也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