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在東南戰場上的主力已被全殲,殘軍不足為道。楊烜也必須返回京城,處理更為棘手的外交問題。臨走之前,他在湖北武穴召集上校以上軍官,召開軍官大會,進1步統1全軍思想,部署後續任務。
武穴位於長江北岸,本是1座不走眼的商埠。因為地勢緊要,湘軍曾在武穴構築炮臺,曾國藩也曾以武穴為湘軍大營駐地。
現在,武穴已成為中華帝國最高統帥部的駐地。隨著戰事的發展,最高統帥部將隨楊烜遷回南京,在大後方遙控戰事。
武穴周圍的海6軍上校以上軍官,共有5十餘位,濟濟1堂,恭候楊烜的到來。
不久之後,楊烜的機要秘書卓林走進會場,向第1軍軍長陳虹小聲說道:“皇上馬上到了。”
眾人會意,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互相整理衣冠,翹首以盼。有幾個湘軍降官從未見過楊烜,脖子伸得老長。
楊烜進入會場,身後跟著副總司令馮可欽。兩人在桌前站定,陳虹隨即跑來報告:“皇帝陛下,海6軍上校以上軍官集合完畢,實到5十7位,請指示。”
楊烜對道:“坐下。”
陳虹下達坐下口令,楊烜和馮可欽同時坐下。馮可欽自覺地把椅子向邊上移了移,以突出楊烜的中心地位。
這對湘軍降官來說,無疑非常新奇。滿清等級制度森嚴,臣下見到皇帝,必須跪著答話。
就算到了京外,不管是督撫,還是州縣大老爺,同樣架子十足。屬下面見上級,通常要行以跪拜大禮。上級單獨佔據1個主位,下級只能坐在下首。有時候,上級故意為難下級,連座位也不讓,下級便只能站著甚至跪著答話。
在中華帝國,皇帝竟與大臣並列而坐。這在楊載福等幾個湘軍降官看來,未免有些驚世駭俗,甚至是駭人聽聞。
帝國君臣卻對此習以為常。會議開始進行第1道議程:奏唱軍歌、迎軍旗。
每1名革命軍人,上至總司令,下至普通小兵,都必須學會熟練地唱軍歌。軍中每遇重要場合,第1件事往往是奏唱軍歌、迎軍旗。
這是1種虔誠的,類似宗教式的儀式。楊載福是湘軍水師統帥,1向沉默寡言,卻也突擊學會了革命軍的軍歌。與眾多革命軍高階軍官1起合唱軍歌,他感到了1種難以名狀的歸屬感和安全感。
第2項議程為陣亡將士默哀。在座所有軍官起立,馮可欽首先宣讀了中校以上陣亡軍官名單,全體軍官脫帽肅立,低頭默哀。
革命軍將在武穴建立1座烈士陵園,專門安葬在此次戰役中陣亡的革命軍官兵。中校以上軍官,根據其家屬意願,可運回家鄉安葬。准將以上軍官,由軍隊出面,為其組織國葬。
第3項議程,由楊烜講話。他手上有兩頁短短的講話稿,看著臺下的高階軍官,楊烜百感交集,脫稿講道:
“同志們,在最高統帥部的正確指導下,在大家的英勇奮戰和共同努力下,我們取得了輝煌的戰績。我們殲滅了湘軍主力和滿洲馬隊,佔領了安徽、江西全境,湖南、湖北兩省也唾手可得。
“我們也付出了巨大的犧牲。步4師騎兵團在追擊吉字營時,孤軍深入,傷亡超過3分之2,團長鄭成釗戰死。安徽守備師6安守備營以寡敵眾,堵擊黑龍江馬隊,有1個步兵連全員戰死……
“打勝仗需要堅船利炮,也需要英勇頑強的戰鬥精神,需要堅忍不拔的意志品質。我們要永遠銘記陣亡將士的英勇事蹟,要做好善後撫卹工作,要把他們的精神永遠傳承下去……
“在這場戰爭中,湧現出了許多動人的事蹟。步1師首先平定皖北,收編捻軍、廬州團練,剿殺苗沛霖、勝保,3下5除2就結束了皖北亂局,解決了西征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