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保驕橫,1定疏於防備,凌虐部屬,軍心1定不附。我們此番到黃泥鋪,要優先打擊勝保的吉林馬隊。吉林馬隊1敗,綠營必將崩潰。”
賴文光猶豫了1下,問道:“要不要讓張樂行再堅持幾天,等步1師的步後團上來,再發起全面進攻?這樣1來,有望全殲清軍。”
楊田好戰,略1思索,答道:“沒這個必要。張樂行正盼著我們派兵救援,去得晚了,會讓捻軍產生疑心,去得早了,足能顯出我們收編捻軍的誠意。
“況且,不久之後,我們還要進攻廬州。廬州是滿清在安徽的臨時省會,勝保不敢不救。那時,咱們圍城打援,1定可以全殲勝保。”
次日上午,楊田率軍抵達黃泥鋪。勝保倒也不慫,已經提前擺出了陣形,把吉林馬隊佈置在1道山岡上,居高臨下迎戰革命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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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員滿洲騎兵手持白旗,朝革命軍疾馳而來。來到革命軍陣前,那人曲身行禮,說道:
“我奉大帥之令,特向貴軍傳信。大帥說,貴軍全靠火器制勝,若論馬上功夫,恐非8旗對手。此番交戰,我軍想與貴軍切磋1下馬上功夫。”
1旁的騎兵團長岑奇虎,頗為所動,卻被楊田制止。楊田大笑,說道:“今日是打仗,打得是生死,不是比賽馬上功夫。回去告訴克齋,讓他好好準備,痛痛快快地與我決戰。”
勝保字克齋,中過舉人,入過翰林,肚裡頗有墨水,故想出了這個主意。
使者向楊田行禮,悻悻而去。
步1師騎兵團長岑奇虎,原是廣西土司,後來歸順革命軍,積功至團長,為人豪邁勇敢。等使者1走,他就解釋道:
“師長,我們騎兵團與8旗馬隊比馬上功夫,也1定能贏得了他們。那樣的話,會讓勝保輸得心服口服,也會瓦解清軍的軍心士氣。”
楊田笑笑,說道:“打仗不可意氣之爭,勝保則不可小覷。你看,他把騎兵擺在山崗上,居高臨下俯衝,本身就具有優勢。
“8旗比綠營還要依賴火器,勝保在山東帶過兵,又得咸豐的信任,1定從山東弄到了不少洋鐵炮。他能在黃泥鋪圍住捻軍,少不了炮兵。我猜山崗之後,1定埋伏了清軍的火炮。”
岑奇虎取過望遠鏡,看到8旗騎兵多攜帶洋槍,始知楊田所料不錯,說道:“師長見教得是。”
於是,楊田下令迫擊炮連開炮,發起炮火準備。革命軍騎兵團沒有裝備重火炮,只編制有1個迫擊炮連,以方便攜帶,適應騎兵快速機動的特點。
革命軍率先開炮,清軍也從陣後推出了火炮,與革命軍對射。雙方的火力勢均力敵,相比之下,清軍火炮更多,略佔上風。
若論輕武器射擊,清軍就大大不如革命軍了。革命軍的騎兵已經開始裝備1855式馬槍了。這種馬槍是在18541式步槍的基礎上改進而來的,槍管更短,重量更輕,方便攜帶。
這實際上就是卡賓槍,重量、射程介於步槍和手槍之間,適合騎兵使用。
楊田見革命軍在炮火上不佔優勢,便下令騎兵出擊。第1波兩千名騎兵,在迫擊炮的掩護下率先衝向敵軍。儘管仰攻不利,儘管敵軍的炮彈不時在騎兵中間爆炸,革命軍還是勇敢地衝了上去。
清軍的火炮,還得對付革命軍的迫擊炮,也不足以大量殺傷革命軍騎兵。勝保見狀,只得指揮吉林馬隊向下衝鋒。
兩軍近戰,清軍騎兵的裝備、組織、馬上射擊能力都不如革命軍的騎兵。交戰不過半小時,戰場勝負已分。
清軍空佔地形優勢,卻被革命軍打得大敗。勝保見狀,也顧不得體面了,在親兵的護衛下慌忙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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