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在害怕什麼?”花傾城一步一步的靠近,最後竟然摟著花國良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
花國良想要推開花傾城,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支配。
“哎呀,你還是這麼無趣。總要讓我用點小心思,才會乖乖順從自己的心。”花傾城湊近哥哥耳邊說話,輕笑聲回蕩在房間中。
門口,花飛舞的心怦怦直跳。她好像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怎麼辦?
從皇宮回到太子府,上官姝兒在雲承景將她送到西苑門口的時候開了口,“景哥哥,我有辦法治好帝後。”
雲承景握緊的拳頭松開,“傻姝兒,你怎麼……”
“你信我,我真的可以治好她。”上官姝兒定定地看著雲承景。從她睜眼醒來發現自己身中劇毒開始,她就沒有停止過研究。她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醫理知識,說是毒,她自己更傾向於這是一種蠱蟲。
這麼長時間她沒有動手,是因為她在尋找蠱蟲的母體。一旦找到母體,就能夠將自己體內的蠱中吸引出來。那麼,她和帝後身上的疾病就會不藥而愈。
不知道為何,上官姝兒非常篤定:毒素存在於血液,而蠱蟲寄生於人體。
“我信你!但是,我不允許你冒險!”雲承景一把抱住上官姝兒。如果真的有這麼容易治療,父皇早就採取行動了。何必等到現在?
上官姝兒有一瞬間的愣神,回抱著面前的男人,“你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跟帝君提這件事的。”
晚上躺在床上,上官姝兒回憶起今天看到帝君和帝後的狀況。哪怕是死亡,也不能將他們分離。就是這樣的感情,激起了上官姝兒內心深處的漣漪。
子時,許久沒有疼痛的頭又開始出現針刺一般的痛感,上官姝兒抱著頭難受得在床上打滾。
“縣主,縣主!”小鸞原本守在寢室外面,聽到動靜快步走進來,被上官姝兒的樣子給嚇了一跳。
“我去找太醫!”說著小鸞準備去喊人。
“不,不要去。小鸞,你過來。”上官姝兒咬牙撐著身體坐起來,汗水打濕了她的額發,一張小臉蒼白得嚇人。
小鸞依言靠過去,抱起上官姝兒。
“我懷疑自己中的不是毒而是蠱,你明白嗎?”貼身照顧上官姝兒這麼久,小鸞知道上官姝兒身體的一切異常。包括她身上和帝後一樣的劇毒。
“需要我做什麼?”小鸞恨不得代替上官姝兒承受這樣的痛楚。
“我體內的蠱應該是發生了變異,始作俑者害怕我脫離控制,所以想要操控蠱重新回到心髒。你現在帶我去找那個始作俑者,她這會兒定是在操控蠱蟲。”上官姝兒能夠感知到方向,但是並不知道具體位置。
小鸞悄悄地抱起上官姝兒飛出西苑,在房頂穿梭。
“西邊,往西邊的方向。”上官姝兒身上的襲衣被汗水打濕透了。
之夜的天空一片漆黑,涼風送來一陣陣寒意。然而,上官姝兒卻感受不到冷,越靠近操控者,她就越疼得厲害。
最後,小鸞輕輕地停在一片平民區,在上官姝兒的眼中,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就是腳下這戶人家!不動聲色地揭開兩片小瓦,屋內的情形一目瞭然。
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在往桌上的盒子裡投餵東西,她嘴裡還喃喃自語說著什麼。
上官姝兒抬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小鸞睜大眼睛後點點頭。將上官姝兒安置好,小鸞破房頂而入。
下面傳來打鬥的聲音,上官姝兒摸出腰上的軟鞭,就著被破壞的屋頂,她用鞭子捲起桌上的那個盒子。
“不要!”花傾城一把藥粉撒向小鸞,緊跟其後躍到房頂。
“是你?你怎麼會知道的!”花傾城看著上官姝兒手中的母蠱,並不敢輕舉妄動。
上官姝兒輕笑一聲,“花家的私生女花青晨,最擅長制藥。在帝後中蠱之後,你悄然隱姓埋名到了水雲城,化名花傾城。你違反家族指令,私自對我下蠱,所以被家族除名。我說得沒錯吧?”
花傾城不怒反笑,“你說得沒錯。可惜,你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九脈門特有的脈術攻擊氣勢如虹,只是一擊,尋常人就會粉身碎骨。小鸞被藥粉迷了眼睛,但是她依然很快調整過來,用手絹矇住受傷的眼睛,回到上官姝兒身邊。
“去死吧!”花傾城專注的脈術之劍看起來泛著紅光,相當恐怖。
小鸞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口中發出莫名的口哨聲,然後七個脈門全開。這一次,她沒有發動進攻,而是建立了一道淡藍色的保護屏障。然而沒用,花傾城的氣脈之劍很快破壞掉這層保護。
就在小鸞出現的間隙,上官姝兒從盒子裡撚出一條胖胖的蠱蟲,“小可愛的小東西!”